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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片里的亚洲——土耳其东北

文: 张海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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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东北
重重问题与重重风景

费斯·阿金是生活在德国的土耳其裔导演,如今已成为各大影展炙手可热的明星, 2007年,他的长片《天堂边缘》在戛纳国际电影节获得最佳编剧奖,而在拍摄过程中,他回到爷爷奶奶的家乡——特拉布宗地区的Çamburnu,发现了触目惊心的垃圾问题。于是,这个本就在剧情片里体现着暴脾气的导演真怒了,开始以摄影机为武器,同村民一道抗争, 5年算是达到某个不太满足的目的——垃圾填埋场将在两三年内关闭,并成就了一部叫做《被污染的天堂》的纪录片。这是一个与游客甚至资深行者所见截然不同的土耳其,不再是清爽的天空、湛蓝的大海,“土耳其看上去确实干净,但那些混账杂种把垃圾全丢到东部的村庄,丢到我的家里去了!”愤青导演咆哮着。

和当今世界任何峻峭的群山峻岭一样,迷人风景下总是有着不易瞥见的肮脏角落,不过在横跨欧亚的土耳其东北部,在黑海与高加索相遇的地方,还藏匿着历史的伤疤和现实的创痛。亚美尼亚裔的加拿大导演阿托姆·伊格扬的《阿拉若山》,就通过年轻人找寻旧胶片的过程,揭开了土耳其至今不愿正视的历史,奥斯曼帝国统治末年的1915-1917年间,发生过亚美尼亚人坚称的、导致150万族人死亡的屠杀事件。电影结尾,历史学家的儿子从土耳其带回纪录屠杀原址的胶片盒,加拿大海关却怀疑里面藏有毒品,要求打开检查。无论毒品还是胶片,一旦打开,都是毁灭。曝光与真相的距离那么遥远,甚至势必陌路。被淘汰的历史、被遗忘的时光对胜利者都是乏味的。

靠近亚美尼亚边境的大城市卡尔斯,曾见证了清洗和驱逐,而它也因这些年保守宗教势力的重新崛起而备受关注,并以极其精彩的故事呈现在帕慕克最杰出的小说《雪》中。卡尔斯以东45公里的Ani曾是亚美尼亚最辉煌的首都,早于奥斯曼人,蒙古人帖木儿就已摧毁了这里,曾经10万人口的土地上留下太多教堂和修道院的断垣残壁,无时无刻不彰显着废墟之美,那些关于废墟的故事,如若时间距离还不够远,当事人要么选择缄默不语,要么就让这儿入冬后的大雪将伤痛一层层埋没。

特拉布宗往东,卡尔斯往北,在靠近格鲁吉亚边境的地方,有另一个小城霍帕。我怀疑《孤独星球》的作者看过这部阴郁的《秋天》,在指南里写道,“霍帕,是黑海边最忧郁的城市,最好趁天气阴沉,微带醉意地来到这里。”主人公约瑟夫深埋于黑色监狱长达十年之久。而曾经的社会主义邻居,如今却源源不断地为这个边境小城输送着供人欢愉的肉体,“俄国妓女受教育程度真高”,书店老板这么定义曾经邻居的颜色。秋天,是残喘的灵魂体现柔弱之美的时光。电影里的山上开始积雪了,亘古不变地生活于山间的老妈妈清楚地知道,严冬的到来,必将让这点残喘最终断气,必将带走她失散十年又只短暂陪伴她一个深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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