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殖民风格酒店
文:
联合
| 图:马未啸、朱海
百年岁月的印记 “大都市”绝不只是一个时光的博物馆 张迎/文 每一座老酒店都是一个光阴的故事,虽然索菲特河内大都市酒店的容颜几乎未曾改变。它经历了105年、五次易名和三次战争,还保持着经典、耀眼的雪白外墙和深绿色百叶窗,如同河内晴日的阳光和绿荫,——一切物体在高光下模糊了边缘,只有树叶摇晃着微风牵动着衣角和头发,把人从微醺的恍惚里带回现实,——这如梦的细节一直没有变过。 虽然外面的河内早不是来此度蜜月的查理•卓别林见过的河内,不是毛姆(William Somerset Maugham)、杜拉斯(Marguerite Duras)和罗素(Bertrand Russell)在酒吧里摇着笔杆、字里行间挥之不去的河内,不是格拉额姆•格林(Graham Greene)写作《沉静的美国人》(The Quiet American)时叙述的河内,不是胡志明战斗过的河内,也不是简•方达越战中反战宣言一般造访的河内。作为河内现存唯一一家殖民时期的酒店,昔日法属印度支那的明星,“大都市”的庄重和雍容与当年的贵宾们所见到的并无不同,只是如今接待着新时代的精英、贵族、政要,以及一切到这里怀想印度支那过往的人们。 餐厅里的歌剧院音乐与法国美酒,客房里的老照片与硬木地板,大堂里的白莲花与贴满世界各地托运标签的箱子,身边走过穿传统袄代、巧笑嫣然的女子,这一切与外面那个炎热、充斥着摩托车声的河内隔绝开来:也许这就是回到从前。 但又不止是从前:客房里,浴室和卧室间是一段时下流行的玻璃隔墙,由与地板和家具颜色配合的硬木百叶协调起来;在酒店新翼和旧翼围合起来的游泳池边,藤与木搭建了海岸风情的露天休息吧,还是殖民地时期标志性的金属吊扇缓缓掀起徐徐的凉风,舒适的座椅上靠着穿最新式比基尼的金发女子;在三面是玻璃窗玻璃门的Le Club的花瓶里插着枝条很长、花朵很小的野玫瑰,装咖啡与茶的银器充满古典之美,是La Casa的新设计;在酒店底层的一翼,开着卡地亚、万宝龙、登喜路的旗舰店,那光线通透、奶油色的店堂把我们从过去立时带回当下。 “大都市”绝不只是一个时光的博物馆,除了从容优雅的旧日情怀,也有最适合现代人的生活方式。难怪有人说,近十年,除了世界各地的客人,这里也是新移民以及河内上流社会聚集的场所。他们可以在这消磨一整天,——在大堂吧喝咖啡,在Le Beaulieu餐厅吃法餐,在Le Club喝巧克力下午茶,在Met Bar饮嘉士伯,在健身中心做运动,在精品店里购物——除了过夜。 在酒店幽长的走廊里,与一对高矮悬殊、胖瘦迥异的恋人擦肩多次,我们互相浅笑,在微暗的台灯光晕里是恍惚的,在烈日高悬的街上碰见,一时间认不出彼此。连续三天早晨和同一对客人临桌,那额前头发稀疏的胖胖的美国男子,应该是个“人物”,工作人员和住客不时过来打招呼。穿着西装短裤、棉布提花衬衣的他,温和地笑着与人握手,和我们搭讪两句也成了他早餐的一部分。中式的粥和点心、越式的米粉和春卷、法式的长棍和羊角包,貌似普通却美味异常,新鲜的桃子更是脆甜爽口,这是我们每日的谈资。他身边鹤发的亚洲老人,最后一天在狭窄的电梯忍不住用普通话招呼:“你们是台湾人,还是大陆人?”“我们来自上海。”他慈爱地笑了:“真是个好地方。” 你不知道在这里会遇见谁,但你会遇见他们。 只要住上两、三天,你就会对气派的“大都市”私下里的温柔体贴深有体会,他们主动做任何他们觉得你需要的事,比如主动预订出租车或下一程的酒店,帮你找技术服务公司修电脑,重要的是这些服务并不收费。他们热情洋溢、不卑不亢,渐渐成了化解烦恼的贴心人。 清晨醒来,头顶高高的天花,脚踏黑色的硬木地板,这和查理•卓别林或是简•方达的早晨并无不同。而推开百叶窗,外面明媚的晨光里,不知你还能否从嘈杂的摩托车声中辨出河内百年岁月的印记?至少在“大都市”里,我们可以静听到时光流逝,而它也并没有走远,永在眼前。 贴士 9月网上订房参考价格:经典双人间(旧翼)$149起,早餐$15/人+5%服务费+10.5%税 15 Ngo Quyen Street in the city center;0084-4/8266919;sofitelhanoi@hn.vnn.vn;www.Sofitel-Hanoi-Vietnam.com. 都会之心 1920年代的华丽 张迎/文 索菲特皇宫酒店庄严地高踞在XuanHuang湖畔的一座小山上,大叻城的美景一览无余,确实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皇家气派。虽然皇帝确实享用过这里奢靡至极的生活,但它并非皇帝的行宫,而是一座从1922年建成就竭力阐释奢华、尊贵、权势和享受的殖民者的宫殿。 整个大叻城都以皇宫酒店为中心而建,那时候它的名字叫Lang Bian Palace,是法国殖民政府苦心孤诣的成果。有了这座宫殿后大叻才有了邮局、火车站、市政厅和学校。海拔1500米的大叻被西方人作为越南高地的避暑中心,甚至有人把它吹捧为东南亚未来的休闲之都。为了和“都会之心”的身份契合,皇宫酒店不遗余力地改造自己,成为那个时代最时髦的产物:它有自己的管弦乐队、专属网球场、高尔夫球场(至今是越南最好的);它不断地改变外观,让自己更时尚,直到1943年外立面才确定为如今这副硬朗现代的样子;它开辟专为客人提供果菜的园子,种植各种当地没有的东西,那些给外国客人供应的草莓、茄子,直长到今天。 越南末代皇帝保大经常在这个迷人的宫殿里举行盛大宫廷宴会,各国使节甚至国家元首是他的座上宾,而墙外却是一派被殖民者改造过的山地风光和原住民的传统生活。 除了殖民时代的辉煌,皇宫酒店还在越南独立运动中起过至关重大的作用,1946年著名越共将领武元甲住在101套房,越盟和法国政府的谈判就在这里举行,正是这次会议宣告越南抵抗运动和独立运动开始了。 不管是纸醉金迷的帝王生活,还是浴血浴火的抵抗运动,如今都已成为历史沉沙,只有皇宫酒店保持了1920年代的华丽风格。 酒店的高阔空间与人的比例悬殊,让人感觉窒息,有超过2,000件艺术品装饰着房间、走廊和餐厅:仿制的中世纪织锦、临摹的巨幅印象派作品、希腊传说中众神的雕塑,和精美的瓷器。 标志性的宽大楼梯依然展示着80多年前的气度,奢华的白色大理石泛着淡淡光韵,巨大树枝般的蔓生水晶吊灯流出宁静、昏黄的光线,把客人脸上的棱角抚平,每个人都换上一副安详的表情。正餐时间,女士们的高跟鞋敲打着地板,打扮得足够雍容大方才配这里高贵的怀旧气氛。哪怕只是一顿午餐,白色亚麻的餐布和银餐具也需要客人的配合,才能生出旧日华彩。每个房间盥洗室的瓷砖都不同,浴缸摆在洁白的拼接复杂的瓷砖地板上,黄铜的花洒泛着绿色的锈迹。房间里的床幔还是法国宫廷式花色,很多是订制而来。蜜月套房里一张古典小几就是从法国专程运来。还有那种上世纪才有的古老的黄铜电话。领我参观的工作人员一再提起法国总经理Antoine,是他用几年时间恢复了酒店的魔力,让这座老房子重新点燃了激情。可惜他去度假了,从他热情洋溢的邮件里我已知道,如果故事换成他来讲会更精彩。 正是雨季。这时,窗外就有一场。微凉的雨雾穿过大开的阳台门扑到脸上,除了法国人种下的松树,只能隐隐看到湖岸,以及宽大的台阶倾斜而下,仿佛直通湖底。靠在椅子上吃两颗酒店自种的深红色梅子,微酸的,时间就一点点过去。 标准间$128起 Sofitel Dalat Palace 12 Tran Phu Street,Dalat, Vietnam 84-63/825444 E-mail: sofitel@bdvn.vnd.net www.accorhotels.com/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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