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比克: 东非伊甸园
基拉利亚岛——私密的世外桃源 基拉利亚岛不足半英里宽,飞机起降相当困难。实际上,这座弹丸小岛上除了拥有9间客房的基拉利亚岛度假村(Quilálea Island Resort)一家之外,也别无他物了。该酒店是一位肯尼亚土生白人和他比利时金发夫人一起开办的。这家别致私密的世外桃源,是基林巴群岛上第一家高级酒店,2002年开张时曾经在南非引起轰动。欲前往这家酒店,您首先要乘飞机前往毗邻的基林巴岛(整个群岛就因这座小岛而得名),飞机会降落在一片相当平整的草地上,草地就坐落在椰子树林中,然后转乘快艇,20分钟后便能抵达基拉利亚岛。 尽管我是当天飞机上唯一的乘客,但我还巴望下飞机时会有一群草裙女郎给我献上花环和弗鲁弗鲁鸡尾酒。结果,迎接我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75岁德国人、一把点22的来复枪和一辆破旧的卡车。“我带你去坐船,”他嘟囔了一句。“把包放在后面。” 这位德国人名叫约阿西姆•格斯纳(Joachim Gessner),他解释说,那把来复枪是“对付那些偷椰子的猴子的。”在前往渡口的路上,通过聊天我了解到,盖斯纳夫妇俩在基林巴岛上有处种植园,他们从上世纪40年代便在这里开始种椰子,一直相安无事。我问他,莫桑比克74至75年闹革命的时候,很多白人居民因此被吓跑了,当时他在做什么?他耸耸肩,“从广播里听倒过这些事情,”他平静地回答道。他告诉我,《国家地理》杂志的记者曾经来过这里,还专门写了一篇有关这处世外桃源的文章。“什么时候?”我好奇地问。“1964年吧,”他回忆道。“就是64年。” 驾驶酒店的快艇是三名风趣的当地人。这三位穿着海蓝色水手服的船员,以前就在基林巴岛上以打渔为生。群岛上的人都很缺钱,度假村的工作对于岛上的基姆瓦尼族人(Quimvani)和马库埃族人(Macua)来说,十分抢手。船向基拉利亚岛驶出近4英里后,拐进一处僻静的港湾;高处坐落着一处处石砌茅草屋。穿制服的行李工麻利地拿起我的行李。对了,我终于喝到了弗鲁弗鲁鸡尾酒,还是盛在椰子里的。买酒给我的酒吧,瓷砖铺地,店内摆设着部族木雕和棋盘,天花板上还悬着一艘独木舟。站在石头和桃花心木搭成的露台上,可以俯瞰沙滩,海水泳池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四下观望,我只发现一位晒得黝黑的英国航空公司的高管。 基拉利亚岛上的这九间茅草顶的别墅依岩石而建,用柚木和桃花心木搭建而成,内部装饰马孔德人(Makonde)华丽的木雕饰品,马孔德人是非洲大陆北部的一个部族。每座别墅都拥有一处私家沙滩;从我那张超豪华的大床上,透过随风飘荡的白色棉质窗帘,可以看见海湾里波平如镜的海面。 地理上与世隔绝,注定了基林巴群岛生态的优势:这里拥有世界上最珍奇的海洋生物群。2002年,莫桑比克政府在世界自然基金会(World Wildlife Fund)的支持下,将基拉利亚岛确定为海洋生物保护地。岛上的酒店还开辟出深海潜水观赏受保护的珊瑚礁的旅游项目。在这里繁衍生息的除了蝠鲼、玳瑁和座头鲸,还有迹近灭绝的儒艮。儒艮拥有如同人类女性一般的乳房,据说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保护地涵盖了基拉利亚岛方圆2英里的海域。这个区域之外,是不同保护程度的捕鱼区。可以想象,基拉利亚岛美食自然少不了各式海鲜,而且都是基林巴群岛渔民捕获的:蕉叶清蒸黄鳍金枪鱼;大螯虾配蟹肉;以及用辣椒和橄榄油烹调出来的葡式红辣椒油风味的烤明虾。 翌日一早醒来,我循着沙滩小径穿过一片密密的红树林,林间鸟语不断,然后我在海龟滩(Turtle Beach)潜泳。尽管我连儒艮和海龟影子都没有见到,但我还是相信这里是达尔文的物种天堂。成群结队的珍奇鱼类,在粉红珊瑚间一闪一闪;蛇一般的海鳗竟然在我面前,“目中无人”地大口吞吃着海蟹。 我在基拉利亚岛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这与基拉利亚的名字不谋而合,基拉利亚源于斯瓦希里语中的“lala”一词,意思就是睡觉。这里的港湾曾是阿拉伯商船的休息补给之处。两天中,无论在海滩上、游泳池边,还是海边巨石上的烛光小屋中做深层按摩时,我都会小睡一番。我新结识的那位英航高管朋友,和我差不多。泳池边下棋时我曾向他问起,英国航空公司会不会开通奔巴岛的航班。由于美酒的作用,他听我这么一问,略显吃惊,便茫然地看了看我,显然他早已忘却了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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