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本色岛屿

厌倦了人头攒动的沙滩和人声鼎沸的餐馆，迈克尔•格罗斯（Michael Gross）开始去意大利众多岛屿上寻幽探胜——那儿，僻静的乡村中几乎遇不上一个说英语的人，人们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图/阿利斯泰尔•泰勒-扬（Alistair Taylor-Young）、编译/陈菊、 十年前，我和妻子芭芭拉（Barbara）在意大利的苏莲托半岛（Sorrento Peninsula）度了一周假。大半时间都浪费在了沿海弯弯扭扭的双车道公路上，只能驾车跟着屁股后冒着黑烟的汽车以蜗牛的速度前行。大海可望而不可及。就在假期快要结束的前两天，一个餐馆的老板听到我抱怨阿马尔菲（Amalfi）海岸卵石沙滩的蹩脚和拥挤，问我们为什么不到水上去游玩。第二天，他叔叔耶耶（Yé Yé）就驾着他的木制渔船（或称凸肚船，以其形状命名）带着我们去了卡普里（Capri）。 我们一向自认见过世面，却也为卡普里（Capri）的美所折服，以后年年都去，不过，最终我们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岛屿太拥挤了，海滩里挤满了说英语的游客，基兹扎纳（Quisisana）酒店外面站满了抽雪茄烟的美国人。后来，也就是两年前，罗马朋友邀我们一同前往他们喜欢去的游客很少的地方走一遭，那地方位于利古里亚（Ligurian）海岸和科西嘉（Corsia）之间的托斯卡纳群岛（Tuscan Archipelago），往南约300英里处便是卡普里（Capri）。我们去了第勒尼安海（Tyrrhenian Sea）中一座名叫詹努特里（Giannutri）的状如逗号的小海岛。在那里，我们先是潜入晶莹剔透的海水中，小心翼翼地游泳穿过成片的海胆群，然后乘船绕着基吉廖岛（Giglio）游玩，岛的四周都是花岗岩，最后在一小港口的一个家庭餐馆里用了午餐，吃的是野生海螯虾。那儿没有讲英语的人，我们是仅有的外国人。 意大利附近海域随处都是岛屿，不过多数都已过度开发、人满为患了，停靠在小小码头上的豪华游艇使原本吸引他们来此的风景黯然失色。迷人的小餐馆因订不到座位，很快便丧失了它们独特的魅力。未开发的景点寥寥无几，都是因为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缺乏吸引力、当地人不友善或缺乏成为旅游景点的基本元素。吉廖岛（Giglio）却不一样：这里交通方便、略带文明气息、是处水上天堂。我们发誓很快会再来，并开始在意大利寻访类似的其它岛屿。 这绝非易事，因为知道这些地方的人都认为对我们说这些没什么意思。这些地方不打广告、不做宣传，也不会设个网站用六种语言自我吹捧；我们向酒店发出的电子邮件和传真几乎都石沉大海。不过，我们最终还是发现有两处群岛，它们普普通通，也只有意大利人才会知道它们：庞廷群岛（Pontine Islands），罗马往南一个小时的航程，和佩拉杰群岛（Pelagi Islands），离西西里岛约160英里、离突尼斯约80英里。 并非所有的人都会喜欢上这两个地方。这里的食物本色天然，没什么加工；更不要奢望有什么时装专卖店了，这儿一家都没有；就算有宾馆的话，设施也谈不上什么豪华。如果你认为早晨醒来就应该一边品尝浓缩咖啡，一边浏览《国际先驱论坛报》或者赖在房间里看CNN的节目，不然就不完美的话，我劝你还是到其他地方找找。如果你认为旅途愉快的先决条件就是能用上英语，那么你还是趁早翻到下一页吧。 不过，虽然有诸多不便，我们在这里找到了我们最向往的纯真和质朴。 佩拉杰群岛 “这就是非洲！”在机场迎接我们的雷纳托•里吉（Renato Righi）说道，他是索尔马赛克酒店（El Mosaico del Sol hotel）的业主。机场坐落在兰佩杜萨岛（Lampedusa）唯一一个小镇上，小镇在炎炎烈日下烘烤着。实际上，兰佩杜萨岛地处亚热带，外形狭长、地面平坦、树木荫郁，满眼望去古老陈旧的景致、灰黄的沙漠、阿拉伯式的建筑使它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因此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摩洛哥而不是意大利。 佩拉杰群岛还包括面积狭小、人烟稀少的兰皮奥内岛（Lampione）和利诺萨岛（Linosa），岛上有一块黑黝黝的火山石、一座小村落、一家酒店和几家餐馆。兰佩杜萨岛是其中最大、也是最为好客的的岛屿。不过，第一眼很难爱上它。19世纪，这里的森林被砍伐一空，二战接近尾声时，这里又被盟军投下的炸弹夷为平地。花生色的地面上至今仍然尘土飞扬、草木荒芜。1986年，兰佩杜萨岛的美国海军基地又变成了利比亚的穆阿迈尔•卡扎菲发起的“咆哮之鼠”炮弹攻击行动的目标。不过，卡扎菲没有击中目标，而一船船利比亚难民和埃及难民似乎要比他精确得多，他们经常前来这里，为的是等待有人来将他们运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