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虎探险之旅
文:
ChristopherPetkanas
| 图:马克斯·金·贝
一个人必须乘吉普车才能抵达堡垒遗址,所以公园管理方现在放开了绝不允许离开车辆的禁令,允许你下车走过去看看。一般花个半小时就可以抵达,这取决于你的体能和健康水平。在三天时间之内沙姆帕蒂敢于接触的最近的地面就是吉普车的脚踏板,因而此际得来的自由令人陶醉,也令人害怕。莽莽丛林最终落在足下。只有在山上你才真正有机会去见到猎豹,在路上我们变成了一个亲密的家庭,有父亲、母亲和两个子女。我差点没注意到,我们都赤手空拳而沙姆帕蒂有武器:在这里“本地通”禁止携带枪支。我喜欢我们的动物粪便课程。沙姆帕蒂不必再在吉普车上指着一堆老虎粪便,然后告诉我们它和黑鹿、野猪的粪便有什么不同;我们自己会蹲下来,用木棍把它拨开仔细查看,这样心里就有了把握。粪便里毛发对我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很可能这代表一只本地虎斑猫的遗骸,它算不上老虎的美餐——但沙姆帕蒂马上可以判断老虎吃掉了一只白斑鹿。 我慢慢有点爱上了沙姆帕蒂(游客们在野外探险时总会爱上他们的“本地通”),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因为谁都知道在这里没有什么比知识还性感。而且,我们一直寸步不离,在早上驱车出发前的黑暗里一起喝茶、吃脆饼,而落日后的黄昏里就在一起小酌,等等。这里有一条协议很有趣,你可以自己选择陪伴你、收拾你的房间的“本地通”,而不是由经理来指派。沙姆帕蒂告诉我房间的设计师是克莉丝·布朗(Chris Browne)。他如何知道在数年前我就认为布朗在任何地方都是最具天分的酒店室内设计师呢?如果布朗有一天决定离开CC Africa,他能找到任何他想要的工作。谁都会因为得到他而感到幸运。布朗从来从来不重复自己,永远生气勃勃。他的设计风格轻盈飘逸,恰到好处。一个朋友称布朗的作品不令人沉闷,这可能是对一个室内装饰师最好的评价。 在Mahua Kothi,布朗努力探索了民间艺术这一风格,墙壁上挂着来自Kerala的木制玩偶,其尺寸和一般家居用品不大一样,神龛上放着一些琥珀玻璃材质的门把手,衣橱的上方则是着色艳丽的木头卡车(嘟嘟嘟,请让路)。所有这些精心布置都是为了让来宾开心、微笑,当然,一定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一个填充玩具獴,在如山一般到处扔的枕头下面试探性地露出鼻子。一块像地板砖一样切割和陈设的黑褐色本地石头匠心独具,很长时间里我一直希望看着它。四个当桌子用的蘑菇状家具在一只巨大的碗前一字排开,颇有土耳其风情。梳妆台长达13英尺,腰部用半截娑罗树树干装饰,和香子兰胶糖一般的磁制水池相得益彰。唯一可以看到的殖民地印记是一张花团锦绣的长椅,用了夸张的英式狮爪弯腿,放在床脚。淋浴房的面积非常大,甚至不和浴盆同处一室,浴盆有自己的单独空间。 再完美一些Kutiyas就是天堂。屋檐下面的三面墙壁本来都用深色玻璃建成,但为了在室内引入四周的鸟语花香,Mahua Kothi在迎接第一批客人光顾的前几分钟把玻璃全部换成了纱窗。这原来却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我当时是在12月份入住别墅,想换上一件黑色的浴袍,可是晚上外面的温度已经降到了2 ℃。从靠近天花板的空调里吹出的热空气全被吸到了室外,以致我冷得连手套都不愿脱下。用了好几个热水袋才使我暖和了些,效果比嗡嗡响却没有相应效果的加热器要好。现在CC Africa已经改变了他们的决定:换下纱窗,还是走回头路用玻璃。 Mahua Kothi的秘密武器是美食,精致可口,以致我几乎忘了自己的冻疮(全是热水袋惹的祸)。最令人赞叹的地方不在于种类和数量让人眼花缭乱,而是它不矫揉造作,不刻意迎合西方人的口味。主厨马尼什·钱德那(Manish Chandna),刚从Oberoi New Delhi酒店离任,给了我23种食谱,每一种都用了新鲜的绿辣椒作配料,甚至酒宴上的苹果、菠萝都以辣椒调味(水果色拉里还会有盐、孜然、芒果粉、胡椒粉、罗望子酱)。生姜大蒜酱更是无所不在。吃一顿典型的晚餐的话,先上清汤,然后各种菜肴就会一起端上桌:双重浸腌过的羊腿和鸡肉,前者烧烤,后者用芭蕉叶包住,再夹入面饼;黑扁豆拌芥末油、大蒜和洋葱;炭烤茄子配西红柿、芫荽;孜然芹和姜黄调味的炖青豆、土豆;甜品有玫瑰味糖浆浸过的干酪汤团,味道滑爽细腻而又芳香扑鼻,是印度世代相传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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