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把名字写在水上
文:
姜白
| 图:戴翔
流过身体的水 宁波的四个晚上,我是在东港喜来登酒店(Sheraton Ningbo Hotel)舒适的床上酣睡过去的。 到目前为止,这个酒店还是宁波最受欢迎的五星级国际酒店。由约翰•波特曼建筑师事务所担纲设计的超高透光大堂,十几根立柱顶上盛开的荷叶状顶灯,无疑令人回忆起上海威斯汀酒店的相似内景。 在酒店里四处闲逛时,我花了至少十分钟试图数清那盏巨大红毛丹形状的捷克吊灯有多少支灯管,但最终宣告失败。 在看完从行政套房到总统套房的各个房间后,娃娃脸的酒店公关虞告诉我,酒店的Zenses净逸水疗中心非常值得一去。“不夸张的说,是本地最好的spa。” 在我未到宁波前,熟知本地风情的朋友就大力推介,一定要去做一下spa,洗个桑拿,或者洗个澡,甚至洗个脚也行,因为这个行业在宁波太发达了。宁波有多少spa、桑拿和洗浴会所,恐怕也是数不清。 Solus per Aqua,来自水的健康。水和健康都是不能抗拒的,我决定体会一下,让水流过我的身体。 Zenses就在酒店四楼,但走到Zenses却有些非常奇妙的体验。我要走过水池上的几个石阶,经过时上时下、时而旋转的几段不长的楼梯,然后进入直角转弯的长长走廊。在走廊交叉的地方总有美丽的灯饰照亮四周小小的空间。门和窗很少,偶尔出现的镜子和布帘让我恍然有迷宫之感。 这一切让人想起另一个著名的酒店,它的名字叫马里安巴德。 Zenses有九间设计精巧的治疗室,可以选择从spa护理到身体和面部、手足护理的30余种服务。除了背景音乐,每个房间都可以听到潺潺流水声。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迪卡拉”房里那个宽大的日式木制浴桶,大概六尺宽三尺高,加满淋浴所需的水就差不多要两小时。纯木板的平台上,旁边摆着熏香炉和一些小灯饰。如果撒满玫瑰花瓣,和情人一起共浴,应该是非常浪漫的一件事。 不过我是一个人。我还是选择了熏衣草来放松因旅行而紧张疲惫的神经。在音乐和流水声中,我渐渐睡去,直到技师用一个小铃把我从半梦半醒中唤起。 另一种看不见的水:天一 设计师叶除了推荐我去美术馆看看,还建议我有空也不妨去一下宁波的服装博物馆,那是国内首家以服装为主题的博物馆。奇怪的是,我在闹市区接连问了三个出租车司机,对这个博物馆都茫然不知。最后是开着车一路打听,在错过N个路口、跑了许多圈冤枉路后,好不容易才抵达月湖边上的这个目的地。 “红帮裁缝”的名字颇有些古怪,原来这个红字源于外国人的头发。在100多年前的中国人眼中,外国人就是“红毛生蕃”,给“红毛生蕃”做衣服的就不是给中国人做长袍马褂的本帮裁缝,而叫红帮裁缝。正是这些在上海师从英国犹太裁缝的红帮师傅们做出了中国的第一件西服和中山装。 在月湖宝奎巷,这个重修的典型宁式老屋院落完整再现了红帮裁缝发端于奉化小山村、学艺上海、横滨,进而像种子一样流散到各地、成为中国现代服装大宗派的全过程。 夏日艳阳下,民国时期开满红帮裁缝店的一段上海老街就静静蛰伏在这个院子里。80年前的缝纫机仍然光滑完整,转轮仍然可以灵活转动。在无数件衣服和布料中,裁缝模样的蜡人们栩栩如生。 每次到宁波我总是要去天一阁。 每个城市都有一个可以让自己的灵魂得以诗意栖居的地方,对北京来说是天坛,对杭州来说是孤山;对宁波来说,除了天一阁,还会是哪里呢? “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天一阁的创始人范钦取易经释上的这段话将他的“东明草堂”改成这个名字已经是尽人皆知的故事。不过,范钦所不曾料到的是,现在“天一”已经成为宁波最具品牌价值的两个汉字了。 我到天一阁,本来是要拜访一位在此工作、多年不见的美女同学,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我没有事先告知。到了之后才知道同学去外地度假了,那么,失望之余只好自己再次徘徊在这个城中的幽静花园里,打发一个美好的午后。 也许是托了同伴的福气——他说,每次出来旅行总会碰到好天气,来到天一阁时,并没有碰到十几年前文人余秋雨进门时碰到的雨水阻隔。当然也就没有机会脱掉鞋子、顶礼膜拜这个藏书圣殿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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