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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宜诺斯艾利斯之华彩

文: MitchellOwens  | 图:Martin Morrell
经济危机过后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在保留欧洲传统印记的同时,也开始从自身的文化中寻找灵感和启示。米切尔•欧文斯(Mitchell Owens)走进这个“南美大草原上的巴黎”,探索它的过去和未来。图/马丁•莫雷尔(Martin Morrell) 编译/吴妍、许广洁 布宜诺斯艾利斯“完美甜品店”(Confitería Ideal)探戈舞厅的通宵舞会上人头攒动,陈旧的维多利亚式枝形吊灯沾满了灰尘。在刺目的灯光映照下,头发花白的男士步履矫健,携着女伴翩然起舞,淑女们脚上穿着1930年代好莱坞歌舞片里的丁字型扣绊鞋。男男女女挤在舞池中,肌肤相亲,俨然多年的伴侣——夜夜同床共枕,天天早上出门时匆匆吻别。人们成双成对地坐在摇摇晃晃的桌边,嘴里叼着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侃侃而谈;只有少数人穿着考究,有一位夫人一直摆弄着手上的黑网眼手套,一头蓬松的金发已经变成淡黄色。如果不是班多尼昂手风琴(bandonion)的琴声,这里简直就是美国中西部的共济会集会所。每个周六的夜晚,布宜诺斯艾利斯全城都上演着这样一幕,人们纵情探戈,直至天亮。 我站在角落里慢慢喝着一瓶基尔梅斯(Quilmes)牌啤酒,几张年轻的面孔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三名正当豆蔻年华的女孩子,神采飞扬地跟着一位温文尔雅的舞蹈教练走着各种探戈舞步,在人群中轻盈地穿梭。从年龄上来说,这位教练当她们的祖父绰绰有余,却依旧风度翩翩、举止优雅。一对探戈高手卖弄着舞姿——女的是女影星乌玛•瑟曼(Uma Thurman)一类的金发碧眼美人,她步法优雅,面带迷人的微笑;男的高大英俊,衣着光鲜。经验丰富的乐师们位于舞池后方,这些人大都不修边幅,只有那位班多尼昂手风琴乐师看上去干净清秀,穿得像个高级投资顾问。后来我得知,他果真曾供职于高盛集团(Goldman Sachs),一年前他毅然辞职,要返回家乡发扬光大祖辈们传下来的音乐,这一举动着实让同事们吃了一惊。在纽约,他为投资者出谋划策;而在命运多舛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另有值得他倾心以求的东西——自己的文化,自己的身份认同。 不管到这个城市的什么地方——传统的舞厅也好,刚开的夜总会也好,我总会想起音乐剧《庇隆夫人》(Evita)中年轻的切•格瓦拉发出的愤怒质疑:“布宜诺斯艾利斯,究竟新在何处?”就表面来看答案很简单,布宜诺斯艾利斯新在它的朝气、活力以及自我意识的觉醒——这种意识与上几代人对欧洲的怀念和向往无关,它是一种在阿根廷人心中深藏已久、刚被唤醒的民族自豪感。在用粗砖和玻璃搭建、颇具人气的餐吧“马克屋”(Mark’s)内,我一边品着奶咖(café con leche),一边听拉米罗•洛佩斯•塞罗感慨这几年来他自己以及30多岁的同龄人身上发生的变化,他与妻子合开的时装店就在这条街上。面对似乎永无止境的经济衰退,他们这一代人意识到自己与父辈相比距离欧洲传统更远。“我父亲是西班牙人,我母亲是法属巴斯克人,他们那代人做什么事都不自觉地以欧洲为标准,” 洛佩斯•塞罗说,“这辈子我还是头一回觉得自己是阿根廷人。” 1538年,西班牙征服者佩德罗•德门多萨(Pedro de Mendoza)在拉普拉塔河(Río de la Plata)西岸建立了一个港口,并将之命名为“布宜诺斯艾利斯圣母玛利亚港”(Puerto de Nuestro Señora Santa María de los Buenos Ayres)。这座拥有1200万人口的城市一直以来自认是欧洲而非南美洲的一部分,与南美的其它城市相比,它更加文明,人民也更有修养。从1895年到1946年,将近150万意大利移民和人数几乎同样多的西班牙人来到这个遥远国度的首都。在这些初来乍到的人看来,这里就像是美国淘金时代的加利福尼亚州。人们修筑铁路,在大草原上建起农场,并且成立了一个雄心勃勃的政府。为了让大片空旷的土地充满生机,政府积极鼓励移民。时至今日,近3/4的布宜诺斯艾利斯人都是移民的后代,街道两旁满是仿照卢浮宫建造、带有巴黎古典装饰风格的建筑,布置规整的广场上矗立着许多无名英雄的雕像。 “在这里,人人都聊过自己的意大利亲戚,”一个当地人说道,她的西班牙口音中带着繁复的颤音,这正是意大利移民流传下来的。到1920年代,这座宏伟的大都市成了大英帝国的前哨,出现了马球场和哈罗德(Harrods)百货公司。在这里生活的先辈们一度也很推崇美国, 7月9日大道(Avenida 9 de Julio)的核心地段耸立着一块巨大的白色方尖碑,简直就是华盛顿纪念碑的翻版。难怪当时一位对此不满的乌拉圭作家戏称布宜诺斯艾利斯是“剽窃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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