屐痕处处马德里

时装设计师卡罗莱娜•埃雷拉（Carolina Herrera）对马德里非常熟悉，她的一个女儿甚至以马德里为家。从西班牙风味小馆到室外咖啡馆、从服装店到博物馆，米切尔•欧文斯（Mitchell Owens）记录下这个时尚家庭在马德里的足迹。图/理查德•菲布斯（Richard Phibbs）、编译/邬海静 正午，大广场（Plaza Mayor）。这个巨大的广场令人惊叹，它由巨型石块砌成，少见树木绿荫，朴素的红色尖顶建筑群围绕四周，向人们展现17世纪马德里的风貌。游客们信步走在街边的拱廊下，不时光顾一家家小店，这些店有的卖古钱币，有的卖新式贝雷帽。在广场的一侧，工人们正从卡车上卸下露天看台，这是为一支当地摇滚乐队的表演准备的。艳橙色的帆布伞告诉人们咖啡馆的所在，里面供应价格过高的西班牙海鲜饭和整排整排的明信片。 旅游的陷阱和二流的食物也许会让一些挑剔的人兴趣索然，这类游客喜欢完美无瑕、有历史意义的地方，不过时装设计师卡罗莱娜•埃雷拉对扰攘的大广场情有独钟。“要是我还单身，我就会住在这里，”埃雷拉在女儿卡罗莱娜的公寓阳台上俯瞰嘈杂的广场，脸上充满了喜悦，孩子气地拍起手来。这情景和这位南美设计师广为人知的形象似乎并不相衬：在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和罗伯特•梅普尔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拍摄的照片中，这位金发美人冷静而不露声色。她收藏经典的宽松裙，其中既有杰奎琳•肯尼迪•奥纳西斯（Jacqueline Kennedy Onassis）穿过的，也有女演员芮妮•齐薇格（Renée Zellweger）的旧爱。“建筑很漂亮，整个地方生机勃勃、引人入胜，”埃雷拉凝视着广场说，“这儿历史味道很浓，有太多值得一看的东西。你绝对不会厌倦，永远不会。” 在卡罗莱娜•埃雷拉阅历丰富的人生旅程中，马德里是不可或缺的元素。她对这个城市的热爱部分基于文化根源：埃雷拉的祖先是西班牙人，16世纪时在委内瑞拉定居。故此，马德里是一个可以让埃雷拉寻根的城市。她初来此地时还是幼童，那时名叫玛丽亚•卡罗莱娜•何塞菲娜•帕卡宁斯-尼尼奥（María Carolina Josefina Pacanins y Niño），父亲吉列尔莫•帕卡宁斯（Guillermo Pacanins）当时是加拉加斯总督。六岁那年她和匈牙利籍家庭女教师一起来马德里参观普拉多博物馆（Museo del Prado），住在里兹酒店（Hotel Ritz），现在她来城里时还下榻在这家酒店，而且总是住同一间套房。她选择马德里作为推广“CH卡罗莱娜•埃雷拉”的平台，CH卡罗莱娜•埃雷拉既是生活时尚品牌，也是国际精品连锁店的名字，在世界各地销售埃雷拉设计的服饰。于2004年对外开放的服装博物馆（Museo del Traje）重点展示西班牙传统和现代时装，最近该博物馆将埃雷拉设计的一件高级时装收作永久收藏。 此次西班牙之行埃雷拉会在两个年纪最小的女儿的公司呆上一周时间——她一共有四个女儿。其中一个也叫卡罗莱娜（“我们都叫卡罗莱娜，”母亲解释说她有十几个亲戚都叫这个名字，常常造成混淆），身材瘦削，有一双大眼睛，面容姣好，代表着CH的形象，并且参与埃雷拉香水的开发和销售。她把时间分成两部分，一半花在马德里，一半花在西班牙西部卡塞雷斯（Cáceres）的一座牧场，她的丈夫、斗牛士出身的米格尔•巴埃斯•斯皮诺拉（Miguel Báez Spinola）在那儿放养公牛、奶牛和马。几年前，卡罗莱娜和朋友一起从纽约来到马德里，参与一部关于斗牛士的纪录片摄制工作，就这样他俩相遇了。她姐姐帕特里夏•兰辛（Patricia Lansing）跟妈妈年轻时候的模样非常相像，曾担任《名利场》（Vanity Fair）杂志时尚编辑，现在是纽约卡罗莱娜•埃雷拉设计团队的成员之一。 “跟她们在一起工作充满了乐趣，”埃雷拉说，并认为裙带关系有其优点。“她们不会对我说谎，也从不唯唯诺诺。”她稍作停顿，紧接着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有时我甚至觉得她们过于坦率，我的想法是：‘等一下，我是你们的母亲，你们不能那样对我说话。’但我总是倾听她们的意见，即使我并不认同她们的看法；她们有很好的直觉。”女儿们的影响显而易见，这个品牌如今更显年轻性感即是最好的证明。塞拉诺大街（Calle de Serrano）被誉为马德里的麦迪逊大街，街上有两家线条简洁、饰以镶木板的CH商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烛气味，经营的物品从豪华名牌婴儿车到性感成衣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