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钻石之都
每一个玻璃橱窗都强烈表露出爱情的象征,但说到底安特卫普只是一个钻石交易市场。范伯登干巴巴地说:“如果你想遭遇风流韵事,还是去佛罗伦萨吧。”
或 许安特卫普的阿珀儿曼斯街(Appelmansstraat)和维斯汀街(Vestingstraat)的确不是佛罗伦萨的旧桥(Ponte Vecchio),但一旦算算账弄明白能省多少钱,马上就会令你觉得这里魅力十足。而且,除非你自己是一个专家,你总会需要专业的帮助:哪怕你一生都在此 购买珠宝,都会有人对你做出指导。
不过,即使是业余的买家,在离开家之前也应该熟悉一下钻石著名的“4C”标准:切工(cut)、净度 (clarity)、克拉(carat)和颜色(color)。在钻石商之间有一场哪个“C”最重要的辩论。一些人宣称切工至关重要,而其他人(如美国 人)会认为只有克拉才是关键。其实中庸之道是四个因素都要考虑,或者说最现实的看法是综合考虑这四项标准才会造就一颗钻石的非凡品质。
还有 两个重要的“C”,虽然不太正式,但它们毫无疑问比前面说到的“4C”更要紧。第一,生厌(creepy factor):事实上,每一个我在安特卫普交流过的人都强调,即使价格有多诱人,钻石有多灿美,如果经销商让你觉得怪里怪气,那就马上离开。这把我们带 到了最后一个“C”——“来电”(chemistry):不论你买的是像门环一般的9克拉奢华钻石,还是朴实无华的半克拉单粒钻石,此时你都会感到和珠宝 商融洽无间,而且知道他(可惜,我没遇到过女珠宝商)明白你的真正需要。
若埃尔·卡茨(Joel Katz)就是这种类型的经销商,他在这里已经做了几十年买卖,并且协助创办了安特卫普钻石珠宝商协会(Antwerp Diamond Jewellers Association,ADJA)。此协会严格审核经销商的会员资格,要想入会,你必须至少在这行做过十年生意。我和卡茨在他阿珀儿曼斯街的寓所里聊 天,这里的陈列室非常别致,有巨大的大理石壁炉和绚丽抢眼的枝型吊灯。“你必须把珠宝商看作你的医生,”他强调买主和卖主之间互相信任的重要性,“他才是 专业人士!”
为了提高自己的专业知识,我决定去参观钻石园(Diamondland),这儿既是展览空间也是销售场所,公众可以通过有窗户 的小隔间(这有点令我想起了在几个街区之外新艺术风格的动物园看动物时的情景)观看切割工和镶嵌工的工作。钻石园是安特卫普钻石珠宝商协会认可的店铺,你 可以在此购买商品;然而,我异常喜欢的一枚花型胸针,其钻石粒以隐形镶嵌(invisible setting)法排列——巴黎的珠宝商JAR大力提倡这种方法——价格高得吓人,需要3.95万美元。
下一站是钻石博物馆 (Diamond Museum),在这里起码我不会受到诱惑,为一朵花花费一分钱。博物馆里钻石贸易的历史展示得巨细无遗,非常有意思,不过我对色调黑暗却又被强光打亮的 回廊更感兴趣,其内摆满了19世纪的皇家钻石冠、教皇三重冠以及其他令人惊叹的艺术杰作。
饱览这些令人心头甜滋滋的东西后,我也很想去品尝 一下真正的甜品,于是去Del Rey Tearoom小憩。在周遭熙攘嘈杂的环境里面这里倒有点像是平和的避风港。要知道,在半个世纪以来,安特卫普的酒心巧克力和开心果仁蛋白软糖一直令购物 者颠狂倾倒。邻桌坐着三个沉默寡言的中东女人,神情恍惚,可我敢肯定她们正在想什么。一对夫妇正在算钱,看上去闷闷不乐。购买钻石虽然让人心神振奋,却也 是一件煞费脑筋的事情。
带着博物馆给人留下的栩栩如生的印象,我决定去参观萨洛蒙·韦恩伯格(Salomon Wijnberg)的古董珠宝商店——Adelin,它是刚从德里·范诺腾(Dries Van Noten)的时尚集团里分离出来的品牌。当我们谈及古董钻石,它就不再仅仅是大小、光泽或者颜色,它是和背景密切相关的诗歌,每一面的历史迹痕都会令一 颗钻石余音袅袅。尽管如此,某些东西还是会保持恒久不变,不论钻石年代久远还是鲜亮登场。
“唯一重要的是你对它的感觉如何,”韦恩伯格直截了当地说。他给我看一枚维多利亚时代中期的戒指,标价1.0776万美元,中间镶嵌一颗熠熠生辉的1.7克拉大钻,边上环绕着两粒小一些的钻石。我把它滑入我的手指,感觉像是在童话故事里一样,一切无比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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