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无瑕塔斯马尼亚
澳大利亚的塔斯马尼亚岛空气纯净,水质绝佳,地貌丰富,风光无限,而且当地的美食与葡萄酒文化高度发达,它是斯蒂芬·梅特卡夫(Stephen Metcalf)心目中的美食天堂。
编译/张竝
“我们的夏日布丁在塔斯马尼亚数一数二,”老板娘很肯定地对我说道。我当时在高速公路旁的尤里卡餐厅吃饭,这是一座果园,面积很小,距塔斯马尼亚海岸大约半英里的路程。餐厅招牌上说店内供应最佳美食,有最好的冰淇淋、最好的新鲜浆果,这都是实话。我是早春11月来澳大利亚旅游的,那时候草莓刚上市,虽然个头很小,但甘如饴蜜,不消说我还从没尝过这么好吃的草莓。显然,尤里卡餐厅正是因其拥有完美的浆果生长小气候,一小片出产蓝色与白色树胶的桉树林而如此受人欢迎。布坎南夫妇种植、收获两不误,而且自己做果酱和酸辣酱。我狼吞虎咽布丁、浆果泥蛋挞和面包的时候,安娜絮絮叨叨地和我说着话;等我吃完后,身着工装、胡子灰白拉碴的丹尼斯就带着我去四处逛了逛。“我们可是绝对正宗,”他这么说是和其他供应外地水果的果园相比较而言的。“这种生意小本经营,但要做得精。我们登广告根本没用,只能靠口耳相传。
” 能在这儿休息一下绝对是种享受。在塔斯马尼亚的东海岸一路驶去,只见岛上的无限风光犹如仙境一般展开,我真怕自己灵魂出窍。右侧绵延起伏的沙丘飘浮不定,沙丘上栽满了邦克西木,点缀着丛丛石南。远处是一处处水池,掩映于沙丘地带和海岸泻湖之间,远离开阔的塔斯曼海(Tasman Sea)。往北驶向大牡蛎湾(Great Oyster Bay)和弗雷西内半岛(Freycinet Peninsula)的途中,处处可见荒芜人迹的纯净白沙滩,偶尔可见稍露峥嵘的花岗岩地层和湿漉漉的沙滩上耸立着的巨大石块。薄暮时分,覆满桔黄色地衣的岩石如同粉红色的灯笼闪烁不定,空旷的高速公路两侧有许多小袋鼠。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行驶着,因为据说它们喜欢跳进车流中凑热闹。
尤里卡餐厅堪称塔斯马尼亚的经典故事。这处美食者的乌托邦提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它完全依赖当地的小气候,身为外来户的老板也全靠当地一帮忠心耿耿的回头客经营生意。1991年,安娜和丹尼斯从悉尼扬帆远航前来塔斯马尼亚的时候,根本没料到自己会长期居住在此。但近来,澳大利亚人所谓千年一遇的“燥风”敲起了警钟。时序错乱的天气已经成为塔斯马尼亚的特有现象,而且发展势头猛烈,当地人将这种趋势归咎于全球变暖。“最近几个月以来,这种现象尤其厉害,”丹尼斯告诉我,说他很担心最近的这次收成。
撇开世界末日般的气候灾难不说,塔斯马尼亚正在重塑自己的伊甸园形象。燥风在全球各地四处出击,轰然降临于塔斯马尼亚的西海岸,但每一座大陆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地方幸免于狂风的肆虐。无休无止的大风使塔斯马尼亚的空气、土地和四周的水域成为世界上鲜受污染的地区之一。或许更重要的是,由于该地区各类小气候众多,也使种植和收获能满足各种烹调之需的动植物,如浆果、核果、坚果、橄榄、松露、山葵、藏红花、鱼子酱和米泽牛等,成为可能。它那水晶般湛蓝的海水也盛产帝王蟹、小龙虾、岩蚝、扇贝和鲍鱼。适合寒冷天气生长条件的葡萄酿制而成的美酒和罐装奶酪均属超凡绝伦,享誉国际。它名闻遐迩的瑞香蜂蜜提取自浓密的热带雨林,可以说是人类味觉所品尝到的最美味食物。
塔斯马尼亚成为天堂之前,堪称人间地狱。它是澳大利亚面积最小的州,是这片大陆东南海岸的岛屿,与美国南卡罗莱纳州大小相当。以前,在英国犯了罪,一度会被流放至澳大利亚。我在塔斯马尼亚的第二天,便驱车去了阿瑟港(Port Arthur),它是塔斯曼半岛(Tasman Peninsula)上的居民定居点,如果犯人在澳大利亚再次犯罪的话,就会被遣至此处关押。作为第二大刑事流放地,阿瑟港原本就是为了长期监禁犯人所建,条件异常艰苦。正如罗伯特·休斯在其描述澳大利亚建国历史的恢宏史诗《夺命海岸》(The Fatal Shore)中所写,阿瑟港成为“与集权主义社会极为相近的地方,在大英帝国的王土之下也是前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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