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创意游乐场
文:
潘玮
| 图:刘林
艺术馆展馆面积1800平方米,展区分一楼与二楼展厅,一条连接两层空间的玻璃斜坡走道是整个空间里最抢眼的设计。淡黄色的灯光由脚下透出,十足的设计感,又兼顾充分的实用性,可供参观者在斜坡上由不同角度观赏各种当代艺术品。二楼建有中国当代艺术家资料库,近80平方米的多功能厅内将运用多媒体技术为观众作各类展品的讲解。整座MOCA的建筑,就是玻璃外墙、大理石墙面和斜坡走道三种视觉效果组合成的精致艺术品。三楼有一间意大利餐厅兼咖啡馆。露台上坐下来,只感觉犹如青山翠谷围绕着。从城规馆到美术馆,还有稍稍远一点的明天广场,好似座座峰峦,加上眼底下翠绿一片的人民公园,位置城中无二。 将艺术馆和时髦的咖啡馆结合起来,正是陆蓉之的主意。在她看来艺术馆早就不该像个“白盒子”,当代艺术就该敞开边界大搞Crossover,21世纪的艺术家就是生活美学的创意总监身份,艺术的创作与行销,将是全球性的创意产业中的重要一环。MOCA不是个被动地等人来瞻仰的纪念堂,经营艺术馆就是在从事服务业,该是满足一切对生活美学追求、充满创意的游乐场。 像上海那些名声在外的艺术家和创意人聚集的地方,莫干山路M50、泰康路田子坊、建国中路八号桥,都多多少少有这种创意游乐场的味道。泰康路田子坊四合院里,有间叫“公社”的咖啡馆,主人的哥哥正是想出Free Postcard绝妙主意的澳洲男人,哥哥的创意在上海各处酒吧餐厅、时髦店家遍地开花,弟弟便也怀揣咖啡专业的学位证书到上海做下个精彩的梦。 夏日正烈的某天,坐在四合院当中的木头椅子里,吹着冷风扇,喝咖啡,等朋友,周围熙熙攘攘着各国语言各种口音,聊的都是有趣的创意实践项目。邻桌一个新加坡男人聊起他筹划中的一个:一组设计师,一间普通人的居室,你给房门钥匙和一天时间予设计师,设计师给一间彻头彻尾大变身的新家予你,听起来让人兴致高昂。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实施,但那么多创意人天天在这里比邻而居,咖啡馆好像个露天会议室,再疯狂的念头都可能碰撞成现实。哪怕只是坐坐,喝咖啡,闲聊,日头打屋檐上慢慢划过,也有快乐存焉。 在更多设计机构和设计人聚集的八号桥,中国的云纹丝绸跟北欧的Pony椅子和谐共存,有家叫“后院”的咖啡馆,也是个有好风光好音乐好咖啡好食物的地方。半圈玻璃房,在八号桥腹地中央,加上原本整体设计中的木头主题庭院,围绕成了一个很衬“后院”意境的好地方。坐在这里,眼前往来无白丁,要不就是这创意社区里的驻家,要么是到此一游然后以一杯咖啡作标记的娴熟看客,老板则是上海媒体和设计圈里小有名气的航峰。他曾参与创办《High》,上海夜生活指南,今天上海有越夜越精彩的自信,航峰肯定有一份功劳。他还主导过如今欧洲大热的另类时尚杂志《Rodeo》中文版的编辑和设计。《Rodeo》是杂志,但是用新闻纸印刷,大大颠覆了时尚杂志的常规。 后院的墙壁刷成亮黄的颜色,玻璃外边是一点点经营起来的热带植物。航峰漂亮的瑞典妻子常常在店里亲手做提拉米苏,偶尔吃提拉米苏的勺子碰了冰水的玻璃杯,那个清脆之音,正好是个醍醐的休止符,哗,散开,通体舒畅。 相比田子坊和八号桥,海上海是创意社区的另一个例子。因为它实际上是个地产项目,而开发商又有千丝万缕的政府背景,所以海上海项目的政府规划痕迹更重。好处显而易见,财力雄厚,推广的执行力超强,一夜之间,宣传彩旗可以插遍上海。上海政府对于发展创意产业的决心,不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其它都市差。坏处也很容易想象,毕竟艺术和设计都不是靠“规划”出来的。 马卫东最近把他的文筑国际搬到了海上海。文筑国际近两年声名渐起:出版《a+u建筑与都市》、《El Croquis建筑素描》两本国际顶尖建筑杂志中文版;主办了建筑大师安藤忠雄在上海的展览和讲演会;正在组织上海建筑界精英参加安藤忠雄建筑之旅。坐在海上海新办公室复式二层的沙发里,马卫东很是志得意满。5米多的层高,两边安落的书架堪称气势磅礴,要爬梯子才够得着顶;巨大通透的落地玻璃窗外,遥遥可见流云之下,陆家嘴的都市天际线。就现在看来,至少像文筑国际这样的创意机构,对海上海的LOFT式办公楼还是相当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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