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马风采
接着,我参观了Las Pallas。玛丽•索拉里(Mari Solari)是这家难得一见的店铺的主人,她40年来一直致力推广秘鲁民间艺术。她去了这个国家最偏远的角落,就是为了在自己可观的藏品中添些珍品。她的藏品都放在共和国时期建造的房子里,店里有大量传统编织物、符咒、护身符和祭典用饮器。玛丽很乐意向客人展示陈列着这些物品的房间,藏品摆放得很好,由一条秘鲁罕见的无毛犬看护。这种无毛犬的血统可以追溯到印加时代之前。我常会买些护身符、雕饰葫芦、阿亚库乔(Ayacucho)的小幅油画和雕饰蜡烛带回家。我送护身符给纽约的朋友,其中有些起了奇妙的作用,比如交到男朋友和碰上稀奇古怪的好事之类。 再远些是埃斯特尔•本图拉(Ester Ventura)的小店,售卖迷人的金银珠宝,珠宝上镶嵌着种子、编织物、贝壳、珊瑚和新大陆被发现之前时代的一些零碎玩意。这家坐落在一幢小红楼里的铺子看上去本身就像是件珠宝。后来,一个朋友介绍我认识了一位名叫克劳迪娅•斯特恩(Claudia Stern)的年轻设计师;她用裹着丝绒、扭曲成各种形状、染成各种漂亮颜色的金属丝,做成极为别致的项链、手镯和戒指,在附近她自己的店铺里出售。 最近修复的唐•佩德罗•德•奥斯马-帕尔多(Don Pedro de Osma y Pardo)宏伟的府邸,是另一个浏览大量工艺品的好去处。这幢1900年左右建成的房子原来是秘鲁贵族寻欢作乐的场所。1801年西班牙统治时期,唐•佩德罗家族来到了这里,与那个时代很多其他人一样,他们在矿产上赚了一把。特别喜欢艺术品的唐•佩德罗收罗了5000余件藏品,从库斯科(Cuzco)派的油画到精雕细琢的银器和家具应有尽有。我最喜欢的是一幅17世纪无名氏创作的库斯科派油画《缝纫的处女》(Virgin Sewing),画面上一个孩子打扮成Nusta(印加帝国的公主)的样子,戴着耳环、手镯和玫瑰花环。这幅小画很精致,融合了欧洲文化与土著文化。 唐•佩德罗故居几乎完全按他生前的样子保留了下来。无数的走廊通向宽大、阴暗的房间,里面有彩绘玻璃窗和拼花地板。我可以想象这位健硕的绅士如何从通风良好的大房子里走出来,穿过规整的花园,来到宴会阁,用法国葡萄酒和法式大餐款待他的客人们。直到最近,许多秘鲁人才认为供应秘鲁美食是风雅时尚之事。确实,在纽约我就盼望能吃到只有在秘鲁才能吃到的风味。只要我能找到合适的辣椒、非常新鲜的鱼和鲜嫩的夏季玉米,我就会在家为友人下厨烹饪。我最拿手的一道菜是黄土豆泥,里面加上了酸橙汁、很辣的辣椒和少许橄榄油,然后用蟹肉、鳄梨和蛋黄酱拼成蛋糕的模样——有点像是秘鲁版的土豆泥肉饼。 秘鲁菜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2000年前。奇穆人(Chimú)和帕拉卡斯人(Paracas)都是伟大的美食家。其文化对食物的重视充分体现在他们的陶器和编织品上,上面通常都有水果、蔬菜和太平洋海洋生物的图案。秘鲁生物的多元化提供了广泛的食材。西班牙征服者16世纪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带来了自己的烹饪手法,这种烹饪手法受到了摩尔人和罗马人的影响,喜用柑桔、葡萄、猪肉和杏仁等配料。另一方面,秘鲁给世界带来了土豆、辣椒和番茄。后来,在19和20世纪,秘鲁菜又融合了日本、法国、意大利和中国的大量元素。当今年轻的厨师去海外深造,正把本民族的菜肴带向新的高度。利马就有好几家餐馆即使在纽约也能跻身最佳餐馆之列。 我认为Astrid y Gaston是利马最好的餐馆,它设在一幢典雅的建筑内,里面有抛光木地板,墙面漆上了怡人的浅色调。餐桌隔得很开,跟纽约喧闹餐馆的封闭空间不同,带来舒适的氛围。旅行结束前的最后一天晚上,我和家人在这里享用了一顿神仙大餐:当天从太平洋捕捞的海胆和chupe,后者是一种秘鲁杂烩汤,里面有蟹肉、黄土豆和利马豆。我哥哥点了一份炖鱼,把鱼和蔬菜放在陶罐里煨,然后和甜味土豆泥一起端上桌。我们还点了咸鸭,它是秘鲁著名的美食,和米饭一起用。作为这顿晚餐的最后一道大菜,我们享用了一种番荔枝甜点,共分三层,每层都有用不同手法处理的水果。 当晚稍后时分我来到机场,发现人满为患。当天的飞机将去一些让人想不到的地方——直飞亚特兰大,还有三个航班飞往纽约、巴黎和里约热内卢。我想起1960年第一次从利马去纽约的情景。泛亚达国际公司(Panagra)的美洲国际航班是那天唯一去美国的航班。当时坐飞机是件稀罕事——下飞机的时候还发给我一张证书,证明我飞过了赤道。现在,世界变小了,利马更是觉得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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