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比西河畔的似水流年

皇家李文斯顿酒店，李文斯顿雕像伫立门口，轰鸣着的维多利亚瀑布景区，“非洲皇后号”，Mukuni酋长村，跳蚤市场……何晴说，这条大河——赞比西的河畔，是一个上演真实的非洲岁月的度假地，你也可以像一根成年水草般，在大河的怀中倾诉…… 每次接近赞比西河，我时常总要想起Bruce Springsteen的《大河》。他这么唱道：“我来自河谷的深处/在那里你也有过童年，先生/他们把你抚养成/和你父亲一样的人……” 每个人的记忆中也许都有这样一条河流，河水奔腾浑浊或平缓清澈，河床宽阔深陷或狭窄肤浅，但都曾为你的少年打开过思想与情感的伐阀门。而普鲁斯特归纳的人生，也不过是一个人躺在河底，看着潺潺河水、落叶、浮木、空玻璃瓶，一样一样漂过。 可现在，还有谁会回到大河身边？海边湖畔成了热门度假热门地，而一条流动不止的河流却留不住旅人的脚步。 李文斯顿镇因为维多利亚瀑布而扬名，最后，倒倒只是非洲南部那条悄然无声的赞比西河，刚柔并济、马不停蹄地恩泽着四方生灵，把你也感动了。 赞比亚皇家李文斯顿酒店（The Royal Livingstone）正是沿赞比西河而建。那一段河岸寸土寸金，17栋别墅面河排开，休憩的原木露台直接架在水面上，露天泳池建在堤岸上紧邻河水，你差不多可以游进河里去，而休憩的原木甲板直接架在水面上。坐在甲板露台的沙发上，可以毫无阻隔地望见维多利亚瀑布上方的白色雾气，它如一团蘑菇云升腾在空中，一到黄昏，就被映照成甜甜的粉红色。 当地人把维多利亚瀑布称作Mosi-Oa-Tunya，意为雷鸣之烟，皇家李文斯顿酒店所在的位置就在属于赞比亚Mosi-Oa-Tunya国家野生公园内，酒店内有通道可以直达瀑布。而Mosi-Oa-Tunya就是当地对瀑布的称呼，意为雷鸣之烟。 有次司机开着悍马载我们穿过公园回酒店时，路边坐满了看热闹的狒狒，他方向盘一转假意要冲过去，吓得它们四下逃蹿，把大家乐得前仰后合翻。 如果你正为狒狒打抱不平，那么得先明白，狒狒也折磨了不少人一点，这里动物们的三六九等分也是依据他们各自的修为啦当地人对狒狒的厌恶程度。某天下午，在我们刚到南非我们刚到失落城皇宫酒店的下午的下午，一个狒狒团伙便拉开未上锁的落地门，就闯入一位客人的房间，打开他的行李箱，把药片、香烟、短裤洗劫一空，甚至用遥控板打开电视看。动物势力在南非的人工景区内尚已经如此猖獗，更别提在这座更为纯粹原始的野生公园了里。（南非和赞比亚几乎代表了两个不同的非洲。） 相对来说，其它动物的光顾则是奖励了。一有天晚上我独自走回房间时，错愕地发现一头长颈鹿安静地站着别墅前，离与我不过两三米距离。可当我奔出去要指给别人看时，它已经以与体型不符的速度消失了。 第二天，好几个人走上自己的阳台，同时发现一群斑马正在自家门外，这才证明了我前一天晚上并没有喝多。如果你害怕，没准可以叫佩戴红腰带的英式管家为你驱逐，或者，你也许根本不该选择非洲度假。 而猴子们几乎都聚集在沿河岸的猴面包树下。有天我穿绿衣服逗两只小猴子，它们或许把我当成一棵树，噌地蹿上来抱住我的大腿。 非洲的猴面包树很神奇，首先在于它的名字。不知道是否有其他孩子和我童年时一样，曾愚蠢地把它想象成以为是在遒劲有力的枝杆上同时上挂满了猴子和面包。后来我知道它很大，因为三棵发育成熟者就可以把小王子的整个星球长满，而非洲人还在树干里开酒吧，一棵大号的猴面包树树干可以同时容纳五六十人。 某天晚上的节目单还特意强调：这是在猴面包树下的星空晚餐，如果今晚不打雷。猴面包树，这才是晚餐的重点，远胜过红酒浸泡的甜苹果点心。它提醒你，这是赞比亚，而不是你家的后花园。 李文斯顿酒店保持了原始简洁的殖民风格，公共区域都是茅草顶、木结构的平房。，站在大门口即可以透过简朴通透的大堂望见赞比西河。而大堂前台的侧面柜壁上，画着探险家大卫•李文斯顿如苦行僧一般的经历，如同一幅幅连环画，。只是失真的犀牛和他那都带着外形圆润外形的喜剧效果，远不如那尊铜像来得有说服力。 李文斯顿登高望远的铜像至今高高树立矗立在瀑布景区门口，似乎提醒着，这不再是谁或谁可以占有的地方。 据说，年幼的李文斯顿曾听一个退伍士官讲战争故事，他记住的只是末一句——士官说，我一生最难打的战役，其实是我内心的争战。 之后当李文斯顿在文明人认知的盲点、非洲的蛮景烟瘴中摸索前行时，有人就把他的动机归结为一心寻求自我原罪的救赎赦免。 而我倒相信每个人在接近未知的真相时被奖励的狂喜，并不亚于被赦免的快乐。只是“雷鸣之烟”在李文斯顿在那一次绘声绘色的的公布中公之于众后，摇身一变成了维多利亚瀑布。美景覆盖了探索的全部意义，神秘感已经在众人纷沓而至的脚步中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