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日制浮华
文:
JonathanVanMeter
| 图:Catherine Ledner
接着我们又一路参观了16间餐厅(在设计上无所不用其极,一家比一家花心思)、一个“超级休闲中心”(客随主便,就这么称呼着吧,管它到底是什么呢),一间设计得极好的名为“野兽”(La Bête)的迪斯科舞厅,以及迪奥(Dior)、德拉朗达(de la Renta)和莫洛罗•伯拉尼克(Manolo Blahnik)品牌店,甚至还有一个包罗万象的婚礼服务中心(附带有礼拜堂)。这一路走来,我发现酒店内的每一处公共空间都引入了户外生活的元素,许多地方设置了“山峰”、“湖泊”、“瀑布”这类景观。一些比较特别的户外活动场所,如凉亭、天井、露台等等,只要想得到,都照搬了进来! 这一切前所未有。相信我。 赌城初接触 1989年7月,拉斯维加斯 我和琼•里夫斯(Joan Rivers,美国著名谈话节目主持人、喜剧演员)一起坐飞机来到拉斯维加斯,在凯撒宫(Caesars Palace)酒店住了一个星期。说来话长,总而言之我是来陪她的,因为她要摆脱一些烦恼,恢复元气。里夫斯当时正处于演艺事业的巅峰,签下的合约使她成了拉斯维加斯历史上薪酬最高的演员。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代表了1980年代的拉斯维加斯。我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凑个热闹也蛮好。 每天早晨我躺在游泳池边,空空如也的池子透着一丝诡异。7月的内华达沙漠像个鼓风炉,简直要把我的眼珠烤成一对葡萄干。天知道这种鬼地方的生机从何而来。 一到下午,我就和琼去参观黎伯拉奇博物馆(Liberace Museum)、密德湖(Lake Mead)和胡佛大坝(Hoover Dam)。一天,琼弄来一辆豪华轿车,要带我去见识下拉斯维加斯的名人宅第,包括菲莉斯•麦圭尔(Phyllis McGuire,20世纪中叶美国著名流行乐团“麦圭尔姐妹组合”的成员)和韦恩•牛顿(Wayne Newton,以拉斯维加斯为演出基地的美国著名男艺人,人称“拉斯维加斯先生”)的家。有几个住宅区外人不能随便进入,于是她就“露一下那张著名的脸”(她把这称作FFF,即“flashes the famous face”),让门卫放行。我们去看白老虎魔术表演(Siegfried and Roy show),在全新的石中剑(Excalibur)大饭店里拿穿着古装的职员逗乐子;我们去听黛安娜•罗斯(Diana Ross,美国女歌星)的演唱会,在保罗•安卡(Paul Anka,加拿大裔美国男歌星)的演出开始之前到他的化妆间闲坐。琼带我去看一个后台储藏间,里面满是她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长袍。这些衣服由鲍勃•麦基(Bob Mackie)设计,夸张至极,我看每件都快有100磅重了。一天晚上,我们离开赌场区,来到某个同性恋迪厅跳舞。琼在舞池里被一群尖叫着的同性恋男子围成一团,不得已只好逃之夭夭。 我实在不想在凯撒宫呆下去。这里长夜漫漫、阴暗压抑,而且布局就像八阵图,害得我老是在迷宫般的赌场里迷路。所以我宁愿呆在泳池边忍受高温,这样可以重新设好生物钟,并把方位找准。早在大西洋城工作时,我就知道赌场设计师们讨厌阳光,讨厌赌场外的世界,讨厌一切会让人联想到外部世界的事物。不能有钟。墙纸上画上鸟?这是亵渎。那……窗户呢?算了吧! 一般人都认为,一旦赌徒们有了时间意识,或者有人提醒他们家里还有小孩,他们就会瞬间恢复理智,上床休息。这次拉斯维加斯之行最有意思的片段,莫过于每天太阳落山时踱到史蒂夫•韦恩新开的幻影(Mirage)赌场,去看模拟火山喷发。 假作真时 2001年7月,拉斯维加斯 时隔12年,我又到了拉斯维加斯,来采访布兰妮•斯皮尔斯(Britney Spears,美国女歌星,人称小甜甜)。她还不到18岁,已经登上了个人事业的顶峰,受到万众追捧。风情万种的她看起来依旧那么光彩夺目,但这不过是拉斯维加斯式的伪风情罢了。布兰妮和1980年代末期的里夫斯一样,成了“新拉斯维加斯”的象征,更是这座赌城在后千禧年时代的代表。拉斯维加斯商会早先完全可以打出这么一则广告:“裸体女郎真人秀,孩子们快来看哪!” 这位拉斯维加斯的化身也让我想起考特妮•洛夫(Courtney Love,美国女歌星)的一句经典歌词:“我以假乱真,令你真假难分。” 这座精神分裂的城市一面埋头模仿模仿再模仿,每样吸引人的东西都是这般而来的仿制品;一面不知羞耻地吹嘘一切都是原创。真是过分。如果用一个名人来比照的话,那她就是布兰妮•斯皮尔斯。
订阅全年漫旅Travel+Leisure
-
- 《漫旅Travel+Leisure》杂志,旅行行业的风向标,最具魅力旅行生活的倡导者、报道者和分享者,以独特的视角深入报道独一无二的旅行线路和享受之旅,真实的现场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