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饮西班牙

要说西班牙哪个地方继承了传统tapas的精髓，非里奥哈（Rioja）酒乡的洛格罗尼奥（Logroño）莫属。布鲁斯•舍恩菲尔德（Bruce Schoenfeld）遍览西式酒吧，领略这座的城市的真正魅力。图/大卫•尼古拉斯（David Nicolas）、编译/汤莹莹 洛格罗尼奥老卡斯科（Casco Viejo）街区的临街酒吧人头攒动，我站在铜栏杆旁边，身边围着群一小时前还互不相识的朋友。我吃着半份新鲜烘烤的沙丁鱼辣椒三明治，喝的这杯红酒如果出现在飞机餐车上，我兴许根本就不会在意。这杯价值1.65美元的2003年份Solagüen Crianza葡萄酒散发出柔和的半透明红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光芒闪烁，酒味浓烈而醇厚。我一整天都在品尝里奥哈葡萄酒，这些存放数十年的美酒洋溢着诗人洛尔迦诗一般写实的口感。每一杯我都可以滔滔不绝地评论一个钟头，对它们的品质和酝酿过程品头论足。对手中的这杯我不愿多语，直接喝吧。天时，地利，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里奥哈是西班牙最出名的酒乡。在国内有些地方，这名字就是红酒的代名词：点酒的时候，只要对酒吧招待唤一声“来杯里奥哈！”就行。里奥哈出产的每瓶红酒售价100美元，新建的酿酒厂规模宏大，但在这片优雅的国土上里奥哈却一直只是浅斟低吟，人们众口皆碑的是扎根于这里的土地、动物，以及辛勤劳作、栽种葡萄的农民身上自然的生活方式。恼人的是，虽然里奥哈地处中心，地理位置优越，而且就位于伊比利亚北部不远处，但交通却极不方便。正当我在本地的El Soldado de Tudelilla酒吧吃东西，像西班牙人那样“喝几杯”（指在西班牙泡吧时，讲究饮食的营养）时，我突然想起有位医生和他太太前不久旅行一回来，就马上给我打电话的事，他们向我抱怨，说他们经过里奥哈时，竟然对它没怎么留意。他们原以为那儿是西班牙的勃艮第或托斯卡纳，却压根没看到平缓的山坡、葱郁的树木、迷人的村庄和别具一格的酒窖，取而代之的却是怀俄明州崎岖的褐色山脉。洛格罗尼奥高速公路的沿途都是普通至极的公寓楼和酿酒厂，看上去和大仓库没什么两样。 早知他们要来，我就会让他们去老卡斯科旧城区。要他们从城市最热闹的地方，走羊肠小道去乡村，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合逻辑。但欧洲具有古朴风情的地方已不多见，况且没有其他去处比老卡斯科更能集中展现洛格罗尼奥的魅力。里奥哈是我最喜欢的西班牙地区之一——过去15年里我不下十几次故地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