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莫里茨：高处不胜寒？

往昔岁月令人无尽缅怀，那时候赴晚宴得穿晚礼服，客人过来都会住上一个季度。“人们以前来这儿都会住一个月，”瑞士卡地亚集团前总裁霍斯特·埃登霍弗说。“如今也就住一个星期。”卡地亚最初开设的几家专卖店中就有一家设在瑞士的圣莫里茨，它每年冬季都会赞助在冰湖上举办的马球赛。埃登霍弗显得有些困惑不解。“住在圣莫里茨肯定是发疯了，”他心照不宣地说道。但这样说是不是仍然对呢？“这儿再也没有往昔美好的‘体育精神’了，”1980至1991年担任巴德鲁茨宫酒店总经理的麦克斯·凯勒说。“如今人们只爱钱——我们就是生活在这样的时代里。”

“瞧，世界一直在变，”维德曼说。“以前1月份对我们而言是淡季，可现在它是一年中最好的月份。怎么会呢？都是因为俄国人。”月初的东正教圣诞节（译注：每年1月7日起至主显节止，持续两周，与基督教及天主教的圣诞节时间不同）和新年吸引了一大批前来祝贺的人。“起初，”他说，“这不太让人习惯——人们在大堂里抽雪茄，出手也不太阔绰。”尽管如此，最近还是改观了许多。“我们需要放开心胸！”他强调道。“俄国人已经在这儿，印度人正在过来，还有中国人——不管喜欢与否，你都得接受。我们是个小国，外面却是广阔的世界。”

并非所有的当地酒店业主都具有国际头脑：像城内的顶级酒店Suvretta House也只有到今年才见得到俄国人（这并不是说该酒店正式出台了反俄政策，不过许多人都说酒店工作人员都担心这些长期入住、非常保守的客人会对其他浮华的客人啧有烦言）。我在Suvretta House住了很长时间，它在圣莫里茨算是最为老派的豪华酒店了，也可以说它极具瑞士风情。大堂很宏伟，但又不太张扬。宽敞的过道两侧悬挂着油画，显得幽深、神秘。在主餐厅用晚餐时要求戴黑色领带。酒店富丽堂皇，略透出一股老派严谨的作风，不管它对客人的要求如何不近情理，但我仍然得承认自己喜欢这家酒店。我的客房有一个很大的露台，在那儿可以看见从阿尔卑斯山间升起的月亮。

滑雪会让人腹中空空，圣莫里茨的山坡上有许多可以用午餐的场所。一天，在卖力地滑雪滑了好几个小时后（我蛰伏的技巧不断地在进步），我坐在El Paradiso餐厅外的羊皮椅上，点了Älpler Magronen（瑞士特色面食，配牛肉调味酱），上面淋了苹果沙司。听上去有些不怎么样，其实不然，它的味道很好。El Paradiso餐厅刚开张，环境优美，能望见山谷，该餐厅由当地建筑师汉斯-约尔格·鲁赫（Hans-Jörg Ruch）设计。

另一天，我去了La Marmite餐厅，它坐落于科尔维利亚的索道站中，在通往山顶的半途。这是一栋大型建筑，作为一家高档美食餐厅，风格有点轻松诙谐，它的特色菜是肥鹅肝、松露、龙虾、鹿肉、渍鲑鱼片和鱼子酱。你现在总该明白了吧。无需多说就很清楚，这地方会很受俄国人的欢迎。女侍者都着褶裥镶边的围裙，有个男人唱着西蒙与加芬克尔乐队的歌曲，口音有点奇怪。尽管看上去有点滑稽，但菜肴还是很棒的——清淡、新鲜，由于整天吃蛋白乳酪酥和面食，这可以改善一下口味。“我把当地最好的食材同外国口味结合在一起，”身兼厨师的店主雷托·马蒂斯说，他在当地相当活跃，他父亲1967年开了这家餐厅。马蒂斯开了许多家餐厅，有许多副业，一年一度的美食大赛即是其中一项。他喜欢俄国人——“你听人说他们如何如何，但这很不公平。他们没有机会去证明自己，”但对附近的科尔维利亚俱乐部则不屑一顾——“太保守了，不过对我的生意有好处。只要去不了那儿的人都会来我这儿。”

我是在雷托·马蒂斯的餐厅里与雷托·拉姆见的面（雷托这个名字在恩加丁很常见），他起先是滑雪冠军，后成了企业家。同马蒂斯一样，他在这儿长大——1926年他的曾祖父开了Lamm Cashmere House，这是一家坐落于市中心的商店，我从没见过这么多开士米羊毛衫，该店显得既传统又很时髦。拉姆19岁便辍学从事体育运动，如今37岁，已成为该项运动的先驱者之一。最近，他组建比赛、推销运动品牌Bogner的运动装、拍电影，还与俄罗斯官方合作制作了旨在使索契2014年申奥成功的录像片。

“圣莫里茨越来越时髦，”他举了诺曼·福斯特的建筑以及滑雪者越来越多（以前可没这么多）为例。当然还有La Baracca餐厅；对的，还有俄国人。“我觉得他们很棒，”他说道。“他们真是顶呱呱。做起事来不讲情面，钱也不是问题——只要把我要的东西拿来就行了，我们来热闹热闹吧！俄国人又把圣莫里茨变成一座活跃的滑雪城了！”

很奇怪的是，这些男人，这些叫雷托的人，都是地道的瑞士人，浸淫于恩加丁的传统，但看上去不知为何都有些美国腔——他们的奋斗、对新观念和新机会所持的开放态度、喜欢俄国人和他们所代表的一切。“你不得不面对未来，”马蒂斯说道，口气有点像纽约地产大亨唐纳德·特朗普。“你不得不做点事，走出去，走下一步，抓住机会。”

我总算和朋友们在La Baracca餐厅一起吃了顿饭。它坐落于城郊，看上去很小，没有什么特色，周围都是停车场。餐厅故意显得不矫揉造作、不光鲜，没“风格”，这在正规的圣莫里茨看来就特别新鲜。店内颇为忙碌。人很多，既有当地人，也有游客、贵族、滑雪客和俄国人。这个地方如同大都会，充满活力，氛围休闲随意，感觉就像是在“住宅区”。店主麦克斯·施奈德很随和，他从我们坐满了人的圆桌旁挤了过去，调酒师在柜台那儿为三名年轻妇女调制mojito酒，有个饱经沧桑的男人开始拉起了手风琴。一大碗沙律出现在桌上，菜盘被推来推去，就像在家里吃饭一样。之后一盘盘面食端了上来，味道不错，葡萄酒也好很多。

每个人都在这儿。

卢克·巴尔，《T+L》新闻总监。

帖士

抵达

圣莫里茨距苏黎世3小时车程，乘火车为3.5小时。

下榻

巴德鲁茨宫酒店

27 Via Serlas; 41-81/8371000; badruttspalace.com; 双人间$6,830起

Carlton Hotel

全套房酒店，新近翻修过

11 Via Johannes Badrutt; 41-81/8367000; carlton-stmoritz.ch; 双人间$910起

Hotel Misani

中心地段，家族经营

70 Via Maistra; 41-81/8398988; hotelmisani.ch; 双人间$150起

Hotel Saratz

近期扩建，风格更为现代，邻近蓬特雷西亚

Laret; 41-81/8394000; saratz.ch; 双人间$275起

Kempinski Grand Hotel des Bains

庄严肃穆的酒店，建于1864年

27 Via Mezdi; 41-81/8383838; kempinski-stmoritz.ch; 双人间$533起

Kulm Hotel

18 Via Veglia; 41-81/ 8368000; kulmhotel-stmoritz.ch;双人间$500起

Suvretta House

1 Via Chasellas; 41-81/8363636; suvrettahouse.ch;双人间$589起

美食

Chesa Veglia

供应比萨和面食，坐落于一栋17世纪的建筑内

2 Via Veglia; 41-81/8372800; 双人晚餐$160

El Paradiso

Ranadolins; 41-81/8334002;双人晚餐$60

Hanselmann

恩加丁蛋糕和咖啡

8 Via Maistra; 41-81/8333864; 双人晚餐$52

La Baracca

Via San Gian, Signalbahn; 41-79/2700775; 双人晚餐$75

La Marmite, at Mathis Food Affairs

Corviglia; 41-81/8336355; 双人午餐$180

Post Haus

3 Via dal Vout; 41-81/8338080; 双人晚餐$159

购物

Eisenwaren R. Eichholzer & Co.

五金器具、家用器皿、礼品

3 Via Veglia; 41-81/8334950

Lamm Cashmere House

15 Via Maistra; 41-81/8333315; cashmerelamm.ch

Rebecca Ardessi

漂亮的古董首饰

27 Via Serlas, Palace Galerie; 41-81/8330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