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芝加哥

今天的芝加哥，高楼拔地而起，特色餐厅和店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可以称得上是全美最有活力的城市。亚历克斯‧科特勒维兹（Alex Kotlowitz）带您走入富有怀旧色彩的芝加哥，乔安妮•特雷斯特雷尔（Joanne Trestrail）为您细述热门去处。图 / 弗朗索瓦•迪辛戈（François Dischinger）、编译 / 陈菊 小说家理查德•赖特（Richard Wright）从密西西比州搬到芝加哥，在这里度过了他成名前的时光。初来乍到时，这座城市让他感觉很不适应，不过，很快他开始转而欣赏起芝加哥的活力。赖特后来写道：“这座城市颇具奔放、质朴之美，它似乎既可以扼杀也能够赋予你生命力。” 画家罗伯特•吉南（Robert Guinan）正面临着这样的困境。作为芝加哥的敏锐观察者，面对芝城的变迁他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近些年，这座城市经历了太多的变化：市中心商业区（The Loop）及周边社区变得越来越美，新房爆炸般涌现，旧房不断翻新，千禧公园（Millennium Park）开业，甚至可以乘游艇在芝加哥河（Chicago River）上观光。吉南和其他一些人担心这座城市会丧失个性与诗意，再不能牵动人们的神经。吉南心目中的芝加哥一贯颇具异域风情，就像孟买（Bombay）和伊斯坦布尔（Istanbul），他不希望芝城的这一特点被削弱。 现年71岁的吉南身材颀长，总是面带笑容。近30年来，他一直在描绘芝加哥下层社会的生活：无家可归者、妓女、酒吧女招待、移民、皮条客以及蓝调音乐家。人们将他的画作与爱德华•霍珀（Edward Hopper，著名美国画家）的作品相提并论，售价最高达6万美元。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他的作品以及他画笔下的题材，事实上没有引起芝加哥人的关注，却在法国倍受追捧。法国和欧洲其它国度一样，迷上了芝加哥这座美国城市。一个来自意大利的电视节目制作小组正在这里拍摄一部系列片，制作人告诉我：“我们想了解美国。”今年，罗马麦迪奇别墅（Villa Medici，法兰西学院在意大利的所在地）举办了吉南个人回顾展。不过，他却从未在芝加哥办过任何画展。人们的冷落很可能让吉南感到痛苦，然而他却很高兴自己的作品能为其它地方的人接受，在那里找到知音。芝加哥人就是这样，常常对自己身边的事物熟视无睹。由于一直受冷落，小说家纳尔逊•艾尔格兰（Nelson Algren）最终选择离开芝加哥。在1961年他写道：“任何人呆在芝加哥就会有被放逐的感觉。” 最近，我和吉南在“摩崖居士”（Cliff Dwellers）共进午餐，这是一家有着98年历史的夜总会，会员都是本城的画家、作家和音乐家。从可以俯瞰密歇根湖（Lake Michigan）的顶层放眼望去，景色壮丽无比。晴天，你可以看见南面15英里处那些衰败的钢铁工厂，曾几何时那里是美国工业的力量之源。我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和吉南坐在一起看着蜿蜒的湖滨。湖滨地带将芝加哥与方圆22300平方英里渺无人烟的湖面隔开，使这座城市得以呼吸新鲜空气。正南方是士兵体育场（Soldier Field），橄榄球队芝加哥熊队（Chicago Bears）的主场所在地。这座体育场为纪念美军士兵而建，于1924年落成。几十年来，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罗马斗兽场，曾引发斯塔兹•特克尔（Studs Terkel，美国作家、口述历史学家）如此评论：“每次经过这里，我都想说：‘把狮子放出来！把狮子放出来！’”不过，最近这里刚刚经过整修。为了保持原有风格，人们新添了一些设施，使外观变了个样。因此，看起来它就像是星际战舰“企业号”坠落在一座新古典主义的建筑上。我对吉南说，从上面看下去尤其感觉怪怪的。吉南摇了摇头。我以为他会为这座城市丧失最初吸引他的东西而大发感慨，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说：“我热爱这个地方。可以肯定，还是有很多地方余韵犹存，只不过你要努力去寻找。” 吉南仍在作画，眼下正在创作一幅摩托车赛手的肖像画：一群肌肉结实、身着无袖汗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青年男子。 这幅画的素描于15年前绘制于“双重门”（Double Door），这里曾是乡村音乐酒吧，后来发展成一个热闹的摩托车手酒吧，现在则变成更高雅的欣赏音乐的去处，附近的年轻专业人士和艺术家常来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