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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加,我心安处

文: 杨幸慈  | 图:Brown W Cannon III

夏日在亚北极地区颇为漫长,我们返回住地吃晚餐时,天色仍然很亮。酒店老板柯尔斯滕•狄克逊和她丈夫卡尔算是阿拉斯加小有名气的厨子,她对荒野烹饪 法做了不少创新。虽然许多充满异域风情的配料都是从外面运来,但当地的新鲜食材也极其丰富,如鲑鱼、大比目鱼、浆果和野生蕨菜,狄克逊定期会种这些菜。晚 餐时,我们享用了烤鲑鱼排,蘸香醋吃。菜肴极其美味,是我们这次旅程中第一次吃鲑鱼,接下来就会有数不胜数的鲑鱼大餐啦。

说到熊,我们却至 今还没见到一个。次日,桑德拉、我和汉密尔顿划船越过湖泊前往豹熊湾,湍急的溪流在那儿泻入底部布满卵石的浅湾之中。我一动不动地坐在小舟上,一条硕大的 红马哈鱼在我下面打旋,搅动湖水的鱼背如此厚实,我简直可以从上面踩着过河。三头棕熊在50英尺远的岸边闲逛,是一头成年母熊和两头小熊。一头个子更小的 黑熊出现在它们上方的山坡上,谨慎地观望着。汉密尔顿告诉我们,像棕熊和黑熊能这样定期碰面的地方,世界上也是屈指可数。

“啪!”一条两英 尺长的鲑鱼在几英尺开外跃出水面。小棕熊涉水进入小湾,在水里小心翼翼地拱着鼻子,噼噼啪啪地追逐着鲑鱼。它们奋力捕鱼时,离我们的船越来越近,溅起的水 浪把船摇得东倒西歪。但它们运气不佳。“它们在找乐子,”汉密尔顿说。“当鲑鱼要离开湖泊,跳到溪里时,就很容易被熊捕到了。”

接下来几 天,我们去瀑布那边钓红马哈鱼。先在一条砂石底的浅河里乘船上溯,然后顺流而下。可以看到有秃鹰在云杉树上的鹰巢里紧盯着我们。在那儿的最后一天下午,我 坐在主屋的露台上,仔细地望着远处熊栖息的水岸。我好像发现了一头熊,它在米色的芦苇丛中犹如一个黑点。就在那时,我身后传来敲打声和吼叫声。木屋的两个 厨子正敲着锅碗想把厨房门廊上的熊赶跑。我转身看见有个黑影飞也似地蹿上通往木屋的小径跑去,然后跃入灌木丛里不见了。

前往堪称阿拉斯加旅游业明珠的迪纳利国家公园途中,我看见又有一驾水上飞机飞回安克雷奇。我们的飞机越过在库克湾游弋的像小不点儿似的成百只白鲸,它们掠过水面时,脊背划出一长条白色的椭圆形波纹,然后消失在湛蓝的海水中。

为 了前往迪纳利国家公园,我们得面对阿拉斯加旅游业的残酷现实:后勤。全州面积广大,竟然鲜有公路,从A地到B地非得有坚忍不拔的毅力才行。仅公园的面积就 比马萨诸塞州要大,却只有一条坑坑洼洼的公路。私家车不准通行,所以只能乘巴士旅游。纵观全园,没有一处商店,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座乡村木屋,我们的木屋就 在公园尽头,要走七个小时才能到。“乘车七小时”——这可是最令旅行者心碎的五个英语单词。

我们在库克船长酒店(Hotel Captain Cook)过了夜,它是1970年代石油大开发时期的遗迹。然后继续往北,在阿拉斯加铁路(Alaska Railroad)巴士上坐了七个半小时。我们坐在观光车的顶层,经过险隘、急流和深谷时,透过玻璃窗的视野可谓一览无余。

次日清晨,我们 登上改装过的校车前往公园。很快,当驶过砾石路面时,眼前展开了一座冻土山谷,阿拉斯加山脉在远处连绵起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麦金利山巨大的白色板岩显 露出来。乘客们欢呼起来。那是因为这些地区天气通常都很难预测,而且山脉距公园入口很远,许多游客从来没真正看见过北美的最高峰。所以,我们可以不用再有 什么担心了。

当我们蜿蜒曲折地穿过层层河谷、爬上高处穿越冻土地带饱览美景、然后驶回云杉林时,高山(High One)——其名源于阿萨巴斯卡语——不久便再次隐入了连绵涌来的群山之间。途中,我们发现了一对灰熊、多尔大角羊、多得不可胜数的驯鹿、雪兔和一匹踽踽 独行的狼。尽管阿拉斯加充满狂野,但此处纯净的景色令人心生敬畏。迪纳利是阿拉斯加的中心,可以说,它就代表了阿拉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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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迪纳利营地(Camp Denali),我们住在山坡旁的单间木屋里,距主屋很近,既很舒适,又可远离尘嚣。屋内有棉布窗帘、一张大木床和一只煤气灯。透过写字台上方的窗户,麦 金利山闪闪发光,犹如月儿般明亮清澈。我透过双筒望远镜,望了望掠过檐口和山顶冰崖的云层。登山者将迪纳利视为世界上最危险的山脉之一,它不仅海拔高,而 且纬度靠近北极。对我们而言,这番景象与长途航海中遇到鲸一样都是人生难逢的际遇。

清晨早餐时分,我们乐颠颠地向桌子对面唧唧喳喳说着话的一对夫妇点头打招呼,他们是亨利•亨廷顿和凯西•亨廷顿,来自安克雷奇郊外的鹰河小镇。亨利在木屋里给我们讲过北部僻远地方的部落,他经常去那儿记录当地的民俗。

那 天晚上,桑德拉和我兴冲冲地登上1800英尺高的山峰后,去看亨利拍摄的讲述北坡(North Slope)因纽特人的幻灯片。他说自己常常为因纽特人在这种环境中的泰安心态而感到惊奇。“有一次,”他说,“因纽特人邀请我中午去浮冰上野餐,他们在 那儿钓钓鱼、聊聊天,吃吃东西,就这么打发时间。我一直在想,这块浮冰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断裂,这样麻烦就大了。但他们毫不在意,认为就算这样的事发生了, 也能妥当处理。他们在冰上已经住了几千年了。”

不仅因纽特人如此,所有的阿拉斯加人似乎对自然世界、对参加1000英里雪地机动车比赛和特纳盖恩海冰冷的海水冲浪毫不畏惧。他们已经坐了无数次小飞机,60个人中就有一个是飞行员,所以从来没想过要去什么海滩和沙洲玩。

其实,荒野飞行(Bush flying)体现了阿拉斯加人的性格。那儿每家人家的后院中都有一座小码头,上面系着辆水上飞机。

在 迪纳利,荒野飞行体验在山中随处可见,只要天气允许,还可以降落在山侧两旁漂浮的冰川上。我们飞行的那天多云有雨。上飞机后我坐在前面,桑德拉和另外三名 乘客坐在后面。我们一系上安全带后,机尾似乎有点重,于是飞行员安妮•罗伯茨从机尾舱里把一只背包放到了前座上。这样好多了。

罗伯茨起飞后,折向迪纳利,希望云层能够打开,使我们能够见到太阳。然而,天气越变越糟。我曾听过一个荒野飞行员的遭遇(历经五次飞机失事,但他都活了下来),他说旷野飞行的主要规则就是永远把地面保持在视野中,特别是在陡峭嶙峋的峡谷上方飞行时尤为重要。

“外面的挑战就是天气,”罗伯茨用机内步话机对我说。“天气一直在变,而且变得很快。”

飞 机猛然拉起,并来了个180°转弯。我们从倾盆大雨中穿过,然后出现在翠绿山谷的上方,没入阳光之中。不用去想什么迪纳利了,我才不在乎呢。我高兴的是, 飞得这么低,可以近距离接触雄伟的山谷和山峰,还有一座浑圆的山坡,我们从山坡上十几只多尔大角羊头上飞过时,它们正四处晃悠着。

回到安克雷奇后,我们租了辆车,往南行驶了40分钟,去戈德沃德镇(Girdwood)。既然我们从迪纳利活着回来了,那就该好好放松放松。

戈 德沃德就是安克雷奇的棕榈泉,是度假的好去处,该州的精英人物,如阿拉斯加前参议员特德•史蒂文斯就曾在那儿建过一栋很大的木屋宅院。小镇也以其 Alyeska Resort而知名,这是该州唯一一家可用豪华漂亮来形容的酒店。1990年代本地房地产大萧条前不久,日本Seibu集团耗巨资建了这家酒店,它现在仍 然是东西交融的后现代风格地标性建筑。酒店后面有刚朵拉状的缆车往上驶向度假村2500英尺高的山上滑雪场。

桑德拉按摩去了,而我则在浴缸 里泡了很长时间。我们碰头后又上山去了Seven Glaciers餐厅,它是个正儿八经的餐厅,观景在全州也堪称数一数二。这儿是阿拉斯加最著名的庆祝结婚纪念日或求婚的去处,与我们同乘刚朵拉缆车的乘 客都着盛装,当我们飘过山谷时,我们都头晕目眩得厉害。天空澄澈。阳光洒在溪流山谷间的白雪上。在山顶停下后,教练就叫了起来:“离开缆车时请注意了,记 住,你现在就在阿拉斯加的山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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