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被定格的深圳
文:
张迎
| 图:庄方
波特菲诺是深圳人的一种生活方式 在深圳城市规划设计院的大楼顶层,是王富海的房间,他能够眺望香蜜湖一带的水榭花都,还有那个不甚为人所用的水上乐园,40多岁的他侃侃谈着城市发展的“魔鬼20年理论”:“发展再快再好的城市也只有20年,20年后就会放缓、经济结构开始转型。亚洲四小龙都是如此。深圳在2000年前后也开始了自己的转型,从快速的经济发展到发展受抑制后反过来对原有经济进行完善和充实。这个城市再想迅猛发展,恐怕要等我们这些创业者不能阻碍它发展的时候了……”他笑着,正午窗外艳阳高照的城市显示出史诗般的恢弘。 “城市是自然生长起来的,”华侨城集团华控副总裁说。“我不能告诉你华侨城未来是什么样,就像18年前我不知道它会长成现在的样子,但它肯定会比现在更好。”其实,华侨城至今维持着规划之初的理念,几乎没有红绿灯,适合骑车走路,而最近这里也真的铺了一条红色的自行道。生活在这里的立方建筑设计事务所的总经理邱慧康说,“我喜欢闲的时候和爱人孩子们一起散步,波特菲诺、天鹅堡一带有欧洲一般的舒适。”他没说,天鹅堡二期正是他本人的心水之作。 波特菲诺是一个意大利海滨小镇的名字,我想华侨城把它的造城理念搬回来以前,没几个中国人知道它。但现在波特菲诺是深圳人的一种生活方式。钟楼、多层底楼连绵的商铺组成的步行商业街到湖畔就分走两岸,一边丹桂轩,另一边是咖啡、红酒、芝士蛋糕房。 到丹桂轩见面,可以是早茶时间的商务会晤、中餐时间的朋友会面、下午茶时间的同事小憩、晚餐的合家欢聚、或者餐后酒时间的情人对酌。到对岸的小馆坐一坐的时间更自由,可能是因为喜欢梦园主人精心侍弄的植物,或者红酒吧里热情奔放的南美音乐,可能是喜欢水岸咖啡门口的粉色百合,或者可能是喜欢布朗士里的咖啡雪茄。 这样的小情调在过去的深圳绝不多见,但现在华侨城地区还有生态广场区、罗湖有中信广场区、福田有最新的“公园版情景式购物中心”COCO Park(念做酷酷park)…… 即使是蛇口的海上世界,从明华轮1984年成为观光景点就开始热闹起来的区域,今天也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原先立在海岸的女娲补天雕像和一线海景别墅,现在距海已有几十米了,是接连不断的填海工程在制造着巨变。那条香港元朗通蛇口的跨海大桥已基本建成,很快就要通车了。站在明华轮的三层甲板餐吧上,我看到假日里每间餐厅、咖啡厅、茶馆的户外阳伞下,都坐着怡然自得的人们,可以确定,这里已经是个休闲区,而不是一处观光地。 改变的还有世界之窗。除了那句动人的口号“你给我一天,我给你一个世界”,世界之窗已经不愿满足于仅是深圳标志性的旅游项目,它还想介入市民的生活。室内滑雪场已经有了600多常年会员,负责人王生指着那些带自己装备来玩的会员说,这个是香港的水警、那个是个大学老师。他本人极有亲和力,三言两语就和大家聊成一片,这里几乎成了朋友周末、假日聚会的地方。就在这个室内雪场的边上,很快就会建成一个号称中国最大的娱乐型滑冰场,它的客人是直指市民的。这样的会员项目还有攀岩,还有主题公园们最近经常进行的主题演唱会:超女跨年演唱会、同一首歌…… 比起华侨城旅游项目休闲化的改朝换代,深圳东部滨海地区的开发成型将深圳东部更深入地纳入市民的假日休闲日程。大梅沙附近不仅有成片的海景高档住宅、在原来各个单位的度假酒店边,喜来登占了最近海滩的一大片正在大举基建。再远一点1988年建成的橘钓沙的浪骑游艇俱乐部,已不是初建时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少女,滨海公路上骑公路自行车的小分队们常常在它外面的缓坡处打尖张望。杨梅坑一带村子里的小客栈以及独占一处海湾的海鲜大排挡,现在还被拥有者粗放地经营着。一路听着许巍“独自去看一看大海”的马儿、水水们拿出了自带的家什、泡一壶枣香浓郁的普洱,才不辜负了这一片海。再往东,是深圳的最东端,倚着山势俯瞰着海的鹿咀山庄,木屋们蓝的屋顶、白的窗,已经把这片碧海蓝天占为己有。我没有在悬崖止步的牌子前停下,而是登上了山临海处最高的陡坡,就这一次,谁让我以前从不知道在深圳也能体会这样浩荡的御海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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