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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丢在了爪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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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论印尼时会谈些什么?听说我要去印尼,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问:“去巴厘岛?”“No!”“那么,雅加达?”“No!”我说,“去日惹。”面对日惹(Yogyakarta或 Jogjakarta或Jogja,音译“雍亚卡他”)这个近乎陌生的地名,几乎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表情茫然,“那边有什么?”“爪哇文化的发源地,了解印尼绕不过去的所有过去。”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中爪哇省的日惹特区,“特趣”是不二之选。

在全境内连一条像样的高速公路都没有的情况下,日惹却建起了让人肃然起敬的信息高速公路,即使是我们乘坐的大巴上,都有Wi-Fi信号覆盖,这是“特趣”之一。“特趣”之二,在于日惹是爪哇岛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如今却是整个印尼人均年龄最年轻的城市,境内45%的人在25岁以下,这得益于遍布日惹的几十间大学。日惹城市被各种颜色填满,毫不例外,房屋五颜六色,涂鸦随处可见,欧美范十足,张扬狂野,见缝插针,你几乎能看见年轻的荷尔蒙在空气中浮动。唯有汽车永远是慢吞吞地。这是日惹的“特趣”之三,因为这里的道路不限速。

日惹路窄,几乎都是单车道,摩托车又多,全印尼有6,000万辆摩托车,日惹城里更是像沙丁鱼群一样密密麻麻,游走穿梭在大街小巷,我坐在大巴第一排,永远会为司机捏一把汗,大巴像是掉进金鱼缸里的鲸鱼,每一个转弯摆尾都可能会掀翻一群摩托车。

大巴慢吞吞地挪着,我看着窗外,整面墙上充斥着巨大的英文涂鸦字“Burger Kill”,不知道让“Burger King”看到会作何想法。

我特地搜索了一下Burger Kill,一度以为只是一个玩笑,不料却是印尼当地颇受欢迎的独立金属乐队,极具爆发力的音乐一如其乐队名一般深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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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信仰是什么?”

在去普兰巴南(Candi Prambanan)的车上,导游蓝柏键问,他是华侨三代,平时在大学授课,偶尔出来带游客,脸上总是挂着微笑,普通话口音不重,身份证上写着自己的信仰:基督教。

“我们是无神论者,”有人笑,“那么你们在这里永远无法取得身份证。”蓝导依旧笑吟吟。

“印尼300多个民族,大约有5种主要宗教,其中将近89%是穆斯林,宗教法与政府法并行,身份证上除了基本信息,必须写明自己的宗教信仰,如果没有,不能上国立大学,不能当公务员,甚至不能领结婚证。所以,在印尼必须有信仰。”“那么,你们的信仰是什么?”我没有答案。

我站在东南亚最大的印度教庙宇普兰巴南中,听着穆斯林的祷告声响起,心中百味杂陈。

眼前大片大片绿地,间杂几株巨大的菩提树,开枝散叶形如天上巨人种下的花椰菜,随时等着云端里伸出一只手来收割了去,游人撑着红伞站在树下,鲜红像蘑菇。普兰巴南远远的在那儿,比划着只有大拇指那么大,七八个塔尖看着像是谁费心一一摆好的妙脆角,“方圆80多公顷地,”蓝导比划了一个大圆,“当初为了申请世界文化遗产,整个村子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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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很容易产生错觉,宗教盛行,神话漫天,所有的想象都很合理,空间也辽阔到你不得不思考自己的渺小。多灾多难的普兰巴南建于公元850年,建成没多久就被遗弃,倾圮,荒芜,一千年后才被发现,开始重建,只是千年间被偷运了许多建筑石材另作它用,蚂蚁搬家一般,时至今日多数小庙小寺只剩下地基与危墙。

一堆堆饱经风雨的褐色石块就这么埋在摇曳的荒草丛中,绕着寺庙外围一圈又一圈,像是守护,又像是倾述,更像是时光的涟漪,2006年的那场地震更差点毁了整个神庙,看来没有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上天是不会罢休了。

我爬上其中一座庙,入乡随俗,照着印度教礼仪右绕一周,匆匆拍了几张回廊上的浮雕,上面描述了印度史诗《罗摩衍那》,只是我经不住毒辣的日头考验,转头钻进了供奉着印度教神灵的石室,求神庇护一份阴凉。

一束阳光正巧投进石室,光线不长不短,伏在神像足前,呈膜拜之姿,神灵长须,面有关云长之相,身旁立着类似三叉戟的神器,眼睛似睁似闭,不知想些什么,我举起相机正想拍照忽的耳畔响起诵经声,心中一惊,神灵怪我不敬?

走出石室,诵经声豁然清晰,是穆斯林一天五次的祷告时间了。此时此刻最有身在日惹的存在感,在印度教神庙边立着伊斯兰教的喇叭,各种信仰在这里并行不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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