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灵：摆摊如布展

2012年上海地铁2号线上地铁偷窥男事件一出，即引起各种讨论及愤慨。在高灵看来，穿着如何是每个人的自由，而把发生骚扰的矛头指向女性的穿着不自重是一种愚昧的意识形态，高灵随即与志愿者们带着“胸器”在2号线地铁里组织起“我可以骚，你不能扰”的行为抗议。这个去年在上海地铁里掀起不小风波事件的幕后策划——高灵，喜用视觉、摄影、行为艺术逗人一笑，在创意市集也曾是风云人物。从2008年的“包袱布”设计品、2011年“华亭路市集”的组织者，再到现如今的市集观察人，她以展览为窗口，讲述市集的演变。

“创意市集”出现在高灵的人生字典里，源自某次逛书店翻阅西方及中国台湾介绍创意市集的书籍。之后她便开始留心身边的创意市集、音乐节和艺术展，边玩边看，也成为了工作的一部分。那是2007年，她刚创立PQ Apartment工作室。

那一年，各地的创意市集突然火热起来，包括北京南锣鼓巷等的创意市集渐成气候。蔡凯的《李磊和韩梅梅》系列、乔小刀的《月经》杂志……设计师开始借市集之势，对外展示自己的独立设计。高灵只要一有空，定会去帮这些朋友一同吆喝。偶然的一次邀请，让她变身摊主，然而单纯的买卖很难脱颖而出，高灵发现对设计师而言，持续宣传的意义更为重要。于是确定产品角度、功能、包装等等纷纷提上日程。几番思考后，她选择了创作包袱布系列：“人们对包袱布有怀旧情怀，能勾起对往事的回忆。”有记忆点，可以满足日常生活需求的产品，在当时的市集上受到追捧。2008年，高灵受邀上海创意产业周，与朋友合作了艺术项目《小卖部》，将日常用品再设计，想要淘货不用钱，而只需递一张名片。“收集人际关系建立一个人际网络，也许这才是设计师更需要的支持。”

强烈的探索精神，让高灵从市集的参与者升级为组织者。华亭路这个几分钟就能走完的小路，曾是人声鼎沸的襄阳市场前身，说白了有摆摊的底子，气场仍在。高灵邀请朋友组了个“市集游击队”，售卖自己的设计品、小画，也有闲置。来者有慕名而来的市集爱好者、路人、淘货买手，华亭路市集和当年的襄阳路有几分相似，所以自然少不了抄袭爱好者。“一件成功的设计品容易被某些工厂快速拷贝批量生产，这对独立设计师以及手工艺人带来很大冲击。这个体系一直存在着不公平竞争。”

不久前，高灵旅居英国，也曾在国外的市集上闲逛一番。东伦敦因着特殊的社会和历史原因吸引着形形色色的独立设计师、艺术家和自由职业者参与各类市集。在国外，有成熟和良性发展的商业机制支持独立创作人，自发杜绝抄袭。“在中国，业界有力量制定行业规范也许是让设计师们再站出来的动力。未来创意市集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我认为应该顺其自然。一方面，市集衍生出独特方向：跳蚤市场、路边小摊、‘车屁股’小铺、设计用品店和网络创意平台，丰富多元。另一方面，细化主题的创意市集值得人们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