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最后的秘密：魔力黑山

黑山北部高耸的杜米托尔（Durmitor）山脉毗邻两座深深的峡谷，与亚得里亚海岸风光相去甚远，展现的是黑山另一面。开裂弯曲的道路在有些地方甚至只有一条车道，旁边或是嶙峋陡峭的山谷，或是长满野花的高山草甸。我们一路向上，底下的冰川湖，也就是黑山人说的“山眼”，一直紧盯着我们。早晨去附近的黑河（Crno Jezero）边散步之后，我折回Planinka度假区，这是扎布良克（Zabljak）城里共产主义时期的酒店。半路上碰到一群人身穿沙滩装（现在是8月）、带着滑雪板准备去Debeli Namet雪场滑雪；还见到吉普赛人在卖野草莓和老树树干上取来的蜂蜜。当得知这家酒店不久将被拆除并由意大利开发商重建时，我的心情无比复杂。 杜米托尔拥有丰富的植被（1300多种植物种类，其中许多或是稀有品种，或是地方品种，或者两者兼备）与多样的动物种类（包括猞猁、熊、狼），正是在如此质朴天然、生态环境敏感的地方，才最显得出旅游业可能带来的破坏性影响。至少从1878年起，黑山人就一直敏锐地意识到保存完好的自然风光是这个国家最具价值的资源；那年，尼古拉斯国王创建了Biogradska Gora国家公园，现在它是欧洲最后的原始森林之一。 1991年，黑山政府又展现出先见之明，他们宣布承担关心保护自然环境的责任乃是基本国策，呼吁“所有人都展现智慧，阻止日益迫近的生态灾难”。 黑山的“自然美丽”（Wild Beauty）运动听起来的确像是针对绿色旅行者而开展。但是没有人能想象得出做出这一承诺背后的艰辛。在斯特凡岛，我与年轻的旅游环境部部长佩贾·奈纳兹奇（Predrag Nenezic）谈论了发展管理的政策：即达到一种平衡，一方面要增加游客数量、提高生活水平，没有外商投资、成不了欧盟成员就办不到这一点，另一方面应该保留黑山作为生态旅游目的地的独特品质。 “这里的平均月收入是450美元，”奈纳兹奇说。“如果我们想要达成目标，就得让整个民族一起发展，也就是要从教育、就业和经济各方面来改善他们的生活。我们错不起，时间是有限的。” 我感觉黑山就要成为下一个克罗地亚了，我向奈纳兹奇表示已经有一些现象可以说明，想方设法购买企业和土地的竞赛最终可能导致破坏海岸风光。他反驳说非法建造和引起不小恐慌的俄国人接手一事纯属流言蜚语。 他承认除了斯特凡岛、布德瓦海滨的部分地区，以及科拉欣（Kolasin）的Bianca Resort高档滑雪酒店这些地方，这个国家在很大程度上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高端游客的准备。我们又讨论基础设施的问题，缺水、经常断电、伤脑筋的马路，还有其他各种不便之处，但是这些顾虑能被他接下来所说的话消除些许：对于那些喜欢冒险又想欣赏到真正黑山的旅行者，现在正是最佳时期。 我不愿对他说，是的，我会建议读者们趁早来一趟。但就某种程度而言，我正是这么想的。在另一方面，这里充满了希望、决心和友善，同时我也认识到，对黑山人来说要到达到那种平衡状态有多困难，也有多重要。我相信，黑山人会全力以赴的。 最后一天，我们在塔拉河（Tara River）上坐小艇漂流。还都是新手的我们跌跌撞撞地爬进充气艇，可导游杜斯科递来头盔和救生衣，兴高采烈地说了句“别担心”；很快，我们非常轻盈地在碧波中静静顺流而下。岩石和其他水下障碍来得有些突然，我们想要躲开，就得听杜斯科喊“左”、“右”，并且指挥船身一侧的人划桨时要比另一侧更用力。 没过多久，我们便在激流中急速闯荡起来，激流要比看上去温驯一点，但我们还是紧张得肾上腺素持续分泌，而且全身都湿透了。当漂进长长一段平静的水域后，才有时间抬头顺着欧洲最深的塔拉峡谷（Tara Canyon）两边高耸的山崖慢慢看到头顶的一线蓝天。经过阶梯形的草地上那座偏僻的修道院后，我们停在浅滩上稍事休息，下船欣赏一片小瀑布。杜斯科指给我们看古罗马人建造的桥梁留下的桥墩。 你可以一直这样漂行上3天，晚上就在塔拉河岸边露营。我希望哪年再次回到这里尝试一下，但现在我们得坐吉普车回到上游起点吃午餐：红鳟鱼、冷羊肉配番茄加橄榄油。 回想这次黑山冒险经历，我觉得自己以前去过的其他任何地方，都无法如此让我一直感到充满活力，或者说一直感受生存的喜悦。黑山毫无疑问是最值得推荐的去处。 贴士 最佳旅游时间 夏天旺季期间，花一天时间就可以攀登迪纳拉山脉（Dinaric Alps）并在布德瓦海滨区的亚得里亚海中畅游。但是要想到游人少一点的地方体验黑山的自然美景、建筑及历史景点，春秋两季是最合适的。 抵达 从北京、上海可经欧洲各大城市转机至黑山，黑山航空公司（Montenegro Airlines）开通了来往欧洲部分大城市（包括法兰克福与巴黎）至黑山的航线，黑山共有两个国际机场，它们是沿海的蒂瓦特（Tivat）机场与内陆的波德戈里察机场。或者，你可以飞到位于克罗地亚和黑山边境12英里处的杜勃罗文克的西利皮（Cilipi）机场 下榻 HYPERLINK "http://www.travelandleisure.com/hotels/bianca-resort-and-spa" Bianca Resort & Spa Kolasin; 382-81/863000; HYPERLINK "http://biancaresort.com/" biancaresort.com; 双人间$192起 HYPERLINK "http://www.travelandleisure.com/hotels/hotel-grand" Hotel Grand etinje; 382-86/242400; HYPERLINK "http://hotel-grand.tripod.com/" hotel-grand.tripod.com; 双人间$96起 Hotel Milocer 预计2008年夏作为阿曼斯特凡岛的一部分重新开张 King’s Beach, Budva; HYPERLINK "mailto:svetistefan@amanresorts.com" svetistefan@amanresorts.com; HYPERLINK "http://www.travelandleisure.com/hotels/planinka-hotel" Planinka Hotel Žabljak, Durmitor National Park; 382-89/361344; 双人间$70起, 含早餐 Sveti Stefan 预计2009年夏作为阿曼斯特凡岛重新开张 HYPERLINK "mailto:svetistefan@amanresorts.com" svetistefan@amanresorts.com;截至发稿时未获电话与价格信息 美食 HYPERLINK "http://www.travelandleisure.com/restaurants/belveder" Belveder Cetinje; 382-86/235282; 双人午餐$36起 HYPERLINK "http://www.travelandleisure.com/restaurants/catovica-mlini" Catovica Mlini Morinj; 382-82/373030; 双人午餐$44起 阅读 《布拉特旅游指南：黑山》（Montenegro: The Bradt Travel Guide） 安娜丽萨·瑞里（Annalisa Rellie）的这本英文书是最好的黑山旅游指南，第三版将于6月出版 《黑色山脉的王国：黑山历史》（Realm of the Black Mountain: A History of Montenegro） 叙述了前斯拉夫时期到2006年全民公投的黑山历史，伊丽莎白·罗伯茨（Elizabeth Roberts）著，康乃尔大学出版社（Cornell University Press）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