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尼拉，非常生活

一座奢华与贫穷鲜明并存的城市，笑容背后永远藏着苦涩，移植而来的时尚生活却让苦涩里多了份暧昧。马尼拉便是这样一座城市，张竝带我们徘徊于它的两极之间。图/戴会锚 夜生活 Rody打开车门让我上车时，已是我在马尼拉的第三晚。我和Rody约好晚上11：45在半岛酒店大堂见，因为他说会尽心尽责带我领略一番马尼拉的夜生活。在酒店做了按摩之后，我便整装待发了。 喧嚣的马尼拉白日在马卡提区（Makati City）有股慵懒的奢华气息，这是马尼拉的金融中心，众多五星级酒店环绕在阿亚拉大道（Ayala Avenue）四周，打开半岛酒店（The Peninsula Manila）客房窗帘，街南面是马卡提香格里拉酒店（Makati Shangri-La Manila），北边不远是马尼拉文华东方酒店（Mandarin Oriental Manila），这似乎浓缩了这座城市的经济现状，马卡提犹如金字塔尖，庞大的金字塔底座则随处散落于1000万人口的街巷沟渠之中。 来到大堂，Rody似笑非笑地从硕大廊柱的阴影中迎上来。宽敞的半岛酒店大堂分两个休息区域，有一丝西班牙殖民风格的旧韵，这也是半岛刻意营造的效果。二楼平台每晚都有轻柔的笙歌，身着黑衫的四五名乐手和一名钢琴手梦幻般地重复着一些曲目，惬意的爵士乐声飘浮在高耸的大堂廊柱间。 马尼拉的夜色似乎永远混杂着热气和湿气，黏稠滞重，所有的路灯和店铺都散出幽黄的色调，如同一颗半梦半醒耷拉着的脑袋。街上行人不多，车子驶上高架之后，拐了个弯便停下。这儿路面相当拥挤，停满了车辆，闲人趿拉着拖鞋坐在路边窥伺着路人，小吃摊点散出腾腾热气。Asian Entertainment Club Theatre & KTV刺眼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闪耀。几名五大三粗的汉子矗在酒吧台阶上，冷冷地望着车内的我们。一个精瘦矮小的小伙子跑到车门前替我打开车门，“Welcome, sir。”我下车后回头望了望，不远处即是马尼拉湾，防波堤上的棕榈树凝固不动，今晚的热气弥漫在每个角落。我知道这儿应该是罗哈斯大道，只不过我们已经出了马卡提，来到了帕拉尼亚盖区（Parañaque City）。可以隐约听见夜总会内强劲的音乐声。 夜总会的音响效果不太好，震耳的音乐有点刺，表演也没什么余兴，大多是将传统舞蹈掺进一些现代舞蹈动作，从含糊不清的歌声里可以听出，都是些赞颂菲律宾的歌曲，但单调的舞蹈动作使这样的主题显得有些滑稽。 接下来是T台泳装秀，这似乎是马尼拉夜生活一道必点的主菜。三点式女郎胸前别着号码牌，同样的面无表情，她们站在台上轻轻扭动腰肢，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舞台前方，如顾影自怜。 泳装秀结束后，二楼的DJ会调侃着介绍台上的每一位女孩，“Pilipina、Spanish、Japanese、Chinese”。台上的女孩几乎都有混血血统，所以有些极为漂亮、性感。Rody告诉我其中好多女孩都在马尼拉上大学，只是由于家境贫寒，便来夜总会赚学费。 后来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每位女孩胸前有号码牌，表演之后，她们会三三两两到台下和客人握手招呼，只有此时她们眼中才会现出光彩和菲律宾人特有的热情，希望被选中陪客人聊天喝酒，多赚一些小费。 购物中心、酒吧与餐厅 Greenbelt Mall和Glorietta Mall同属Ayala Center，是马卡提区的著名购物中心，也是灯红酒绿的酒吧区，与众多豪华酒店毗邻，分列于马卡提大道（Makati Avenue）与安东尼奥·S·阿尔纳伊兹大道（Antonio S. Arnaiz Avenue）东西两侧。Greenbelt Mall占地面积颇大，由四栋商场构成，广场、公园与教堂（Santo Niño de Paz Chapel）一应俱全，宛如城中城，菲国最大的连锁书店National Bookstore在那儿设有书城，图书及音像品种颇为齐全。Glorietta Mall也由四栋商场组成，由人行天桥相连。 Greenbelt Mall每家酒吧几乎都夜夜爆满。衣着时髦的年轻人常常喜欢坐于室外，三两相知，觥筹交错，全然不见Asian Entertainment夜总会的颓糜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