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崛起

加拿大既有环太平洋经济圈的时尚氛围，也有身为英联邦成员国的悠闲之态，它的第三大城市因其光怪陆离的魅力，一跃成为全球瞩目的焦点。戴维·A·基普斯（David A. Keeps）前往探访。编译/张竝 周五晚上，在铺着大理石、灯火通明的Lift酒吧内，人们争相享用着鸡尾酒和微酿啤酒。这家位于温哥华海滨地区的时尚酒吧，看上去很是气派，但是为《环球邮报》写专栏的盖伊·萨迪却有着不同的看法。我好多次造访这座充满活力的太平洋沿岸城市，他每次都特地招待我。 “这是美洲狮的酒吧，”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尽管我总是把球队和家乡相联系，但却想不起有这样的球队。我猜想美洲狮也许是当地的一支曲棍球队吧；或许球队队员会代表加拿大参加2010年在此举办的冬奥会？“美洲狮是指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看来接下来免不了会为了体育知识的不足惭愧一番。 萨迪笑眯眯地向我解释，美洲狮就是指加拿大的罗宾逊太太（译注：美国电影《毕业生》中引诱年轻大学毕业生的角色）。在温哥华，对于“老妻少夫”忘年恋组合中的妇女，人们都以理解的心态对待之，这与这个极端多元化的宽容社会中的另一个现象颇相仿佛：异族通婚已是普遍现象。就萨迪本人而言，他父亲是黎巴嫩-苏格兰裔，母亲是印度人，他在南非长大。“接纳”就是这座城市不言而喻的社会契约，正是这一点使城里人都称自己为“范哥华人”（译注：对温哥华特别满意的人），而不仅仅是温哥华人。 “我们是种族和谐、热爱同性恋、信仰无神论的共产主义者，”萨迪笑着补充了一句。一开始温哥华只是一座专事伐木的小镇，后来随着旅游业的兴起，瑜伽班和新建的玻璃幕墙公寓大楼已成为这座城市的主要产业，很显然这座既有绿色和平组织也拥有激进文化杂志《Adbusters》的城市，天生就有着一种自由主义的特质。它对种植大麻宽容为怀，为己赢来了温斯特丹（译注：Vansterdam，温哥华与开放的阿姆斯特丹两名合一）的诨名，一大批对时尚痴迷的东京年轻人来此确立风尚，但当地人仍将他们的家乡视为文化沙漠之地，永远无法与多伦多、蒙特利尔甚至近邻的西雅图相提并论。正如时断时续落在城市的雨滴一般，怒吼狂风终究会过去。自卑情结与玻璃钢筋构成的天际线一样清晰透明。 120岁的温哥华是都市乌托邦的样板，它没有受到高速公路的玷污，也没有先前的建筑风格加以桎梏。城市西区（West End）和市中心的现代主义大厦蓬勃发展，状如碧绿的水晶，一直延伸到目力所及的半岛边界，四周是绿地、米色长椅、湛蓝湖水和白雪覆盖的山峦。研究波普文化的学者道格拉斯·库普兰（Douglas Coupland）在他那本揉合多种风格的回忆录《镜城》（City of Glass）中，把温哥华叫做由许多村落组成的“平凡之城”，除了美国西南部的城市（也许算上迈阿密）之外，它可以变成任何一座美国大都市。无数故事片、电视剧和《X档案》的剧情都使库普兰的叙述显得无可辩驳。 自从十年前我第一次来到这座北美第三大电影电视制作中心起，温哥华就对我产生了吸引力。尽管加拿大元相对美元升值，但它仍旧是一座还算便宜的度假城市。即使在温哥华国际机场，走廊两侧的瀑布和大量本土艺术品，都使人感觉到这是一个文化融合的中心，而非一座单调乏味的过境机场。我一直想去城市周围的山上和小岛走走，但在六次探访中，我只是好几次当天来回，去了坐落在温哥华岛上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首府维多利亚，并到惠斯勒（Whistler）山脚下逛了逛。也许因为，尽管这些目的地的过往历史散发出持久的吸引力，但由于城市处于不断的变迁之中，所以它的魅力更为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