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七日

古巴的必需品商店里物品种类少得可怜，凭供应卡可以以非常低的官价买到定量的豆、米、面粉、肥皂、牙膏、卫生纸之类的必需品。每一居民区设有一个这样的店，居民们必须到自己所在区的店去购买。虽然工资低，但人们是饿不死的。但人们总想吃得更好一些，穿得更考究一些。有些人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或投机取巧也能挣到更多的钱，他们可以在其它市场以高价买到更好的东西（如农贸市场、美元市场和黑市）。 到了古巴，少不了与雪茄打交道。每个导游都要带你去雪茄商店。我们先观看雪茄加工程序，然后被推荐购买各种档次的雪茄。导游先是起劲地推荐，说着说着干脆自己站到柜台后卖起来。大概他可以拿到回扣吧。来一趟古巴不可不带雪茄，所有的游客都带雪茄送人，除了我。虽然我听说4美元一支的雪茄我可以在美国轻而易举地卖400美元，但慑于美国政府针对古巴的法令，我一支都没敢往回带，因为如果被逮住，罚款可远远不止400美元。 第三天，我随一个旅游团去了游客必至的Vinales Valley。那是个景色迷人的山谷，多溶洞，离哈瓦那180公里，沿古巴式高速公路（相当于中国的国道）行驶大约三个多小时。由于路上有很多景致，并不觉得远。沿途，我经常看到在天桥下等车的人群。导游说古巴运输业极其落后，买一张回家的车票可能需要排上一天一夜的队。所以很多人，特别是学生更愿意在路上搭车。那些敞篷的大卡车上都载满了人。一路上是连绵不断的甘蔗地。导游小姐出了个题目给大家猜：“古巴收入第一的产业是什么？”我想当然地:“糖。”“错。”“是雪茄吗？”另有人猜。“错。”导游说，古巴收入最好的产业是旅游业。现在的古巴基本上是靠旅游业活着。 我们到一个农民家里参观。他们有汽车、冰箱，养着羊和鸡，还种了雪茄卖给游客。房子虽然不大，也有卧室、起居室和厨房。此地游客多，有的还会住上一两个星期，他们的生活条件可能比其它地区好些。 然后我们到当地的一家雪茄工厂参观。居然有工人和游客作私下交易，把公家的雪茄塞给游客，把美钞塞进自己的口袋。而旁人根本熟视无睹，看来这是公开的秘密。 第四天，我和前一天认识的南非籍犹太小伙子丹尼一起去参观国家艺术馆。路上有很多年轻人过来打招呼。其中一位说自己的父亲曾是1990年代的奥运会拳击冠军，现在北京当教练。第一个问题总会是“你们从那里来的？”，丹尼总是很可气地眨眨眼:“我是非洲来的。”那些正宗的非洲后裔当他在开玩笑。 到旅游品市场买了些纪念品，我们来到防洪长堤。有三三两两的人们在垂钓。他们都很友好地招呼我们。一个长得像埃连（2000年古巴男孩监护权争夺战的主角）的小男孩拿着一个缠渔线的家伙要卖给我们。如果埃连没有得到古巴政府的特别照顾，也会像这个孩子一样眼馋地盯着我们的钱包，希望得到一元钱买糖果吧。 晚上去观看古巴最著名的歌舞团Tropicana表演。舞台就在丛林之中，演出露天进行。上有星星，下有美酒，微风习习。男女演员们性感的身体舞得奔放热烈，将快乐尽情展现。午夜演员们离开之后，音乐还在继续，观众们流连忘返，上台随音乐起舞。我深深地被这午夜星光热带丛林浪漫音乐感染，爱上了那位和我跳舞的英国青年。 第五天，我和陆珂（我送给那位英国青年的名字）及爱西玲（另一位昨夜认识的爱尔兰姑娘）结成三人行，参观了港口对面的两个炮台：Morro和Cabanas。Morro是1589年建立的，据说是西班牙殖民者在南美建的第一个炮台。Cabanas炮台现在作了军人的营房。而在Morro炮台里，我惊喜地发现，正在举行一个中国风光摄影展览。这两处古迹保存得非常完好。当夜，我们在一家露天的花园餐厅吃饭，又去海明威住过的旅馆Ambos Mundos（“两个世界”）喝酒。然后在沿着老街回旅馆的路上，碰见浑身挂满针饰的怪人，和一位据说父亲曾上过吉尼斯记录的年轻魔术师。他就当着我们的面演变种种把戏，把我们惊叹得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