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忧伤依稀，浪漫重现

洛克•凯宾酒吧：南岗区中宣路24号，21：00之后乐队演出，0451-82640909 Bucks Bar：中央大街166号，0451-84686688 波特曼西餐厅奉献着哈尔滨时下的招牌俄餐，它坚持俄餐的咸辣酸却也削弱了它们在传统口味中的过分厚重。餐厅一直聘请俄罗斯大厨主理菜肴，为俄罗斯总统普京料理过饮食的Василий（瓦西里）曾到此传艺。“沙拉的品质才是美味的秘密”，普京钟爱的莫斯科沙拉再次印证了波特曼作为中国西餐业唯一的“国际餐饮名店”并非只是虚名在外。 嫩绿色的帐篷顶、茶褐色的陶制面砖传递出让人倍感亲近的田园味道，一间间左弯右拐的包厢之后，大片的镀金落地镜、松软的高靠背沙发以及收藏上好葡萄酒的地窖，都延伸着我对这幢1930年代日本会所的神秘想象，但波特曼西餐厅（南岗店）一直萦绕在我心间的缘由绝非仅此而已。 与丽莎和维卡初次相识，她们一个拉小提琴、一个弹钢琴，合奏出的悠扬旋律瞬间转移了我对大马哈鱼子酱的高昂兴趣，但周围即使一声轻微的叹息都会中止演奏的流畅，迫使她们从头来过，“不就是排练听听节拍器嘛，何必这么吹毛求疵”。 第二次我故意把晚餐安排在正式演出的时间，期待着在她们合奏的《三套车》中享受黑椒牛排的美味，“维卡已经回国了，你那天听到的是录制中的最后一首合奏。”丽莎说，“虽然我们都来自俄罗斯，但莫斯科和海参崴相隔甚远，我和维卡可能再也不能相见，所以尽力在磁带中留下我们没有遗憾的音乐，以纪念在哈尔滨一起度过的这段时光，也让几十年后的我们彼此回忆起对方。” 丽莎和维卡两年前随俄罗斯新一轮打工热潮到哈尔滨谋生，担任波特曼西餐厅（南岗店）的乐手。我目睹了这两个纯真女孩的离别，却直到最后才能了解她们珍视友谊的良苦用心，即使现在回忆起来，我也仍对自己曾打断过她们的纪念仪式而深感歉疚。 道里店：道里区西七道街53号，0451-84686888 南岗店：南岗区西大直街12号，0451-53625888 国际饭店店：南岗区西大直街4号，0451-82578899 莫斯科沙拉￥15/份 极品腓里牛扒￥66/份 俄式奶汁鲑鱼￥178/份 演出时间12：00-13：00、18：00-22：00 从俄侨时代到唱红《太阳岛上》的1980年代，斯大林公园、太阳岛南北对望的这段松花江都洋溢着哈尔滨各个历史节点上的前沿生活。 原为铁路专用线和航运码头的斯大林公园与其名曰开放式公园还不如唤做滨江大道，它以纪念1957年抵御特大洪水的防洪纪念塔为中心，依江顺堤呈带状分布。 上海的衡山路之所以勾连出儿女情长的无尽纠缠，缘于那茂密的梧桐常泄漏出若即若离的迷乱阳光，午夜时分的灯红酒绿也容易把暧昧恍惚为真诚。 而昏黄灯影下的斯大林公园，两行笔直的高大乔木对峙站立，稀疏却挺拔。这时，阵阵晚风吹来萧瑟的味道，望不到尽头的安静混合着冷冷的空气，曲张出我内心的寂寞，寒冷凸现温暖，孤独方能珍视同路。 “我那时不晓得他离我是那么近，而且是我的，这完美的温馨，还是在我自己心灵的深处开放。”（引自泰戈尔的《吉檀迦利》）斯大林公园本身并无过人之处，但当夜色茫茫，喧嚣一天的中央大街都在不远处归入平静之时，在这辽远宽广的道路上心有灵犀地放慢脚步、结伴而行，确是哈尔滨最平凡而隽永的浪漫。 防洪纪念塔位于中央大街北端的松花江边，它是斯大林公园的主要入口。 “добро пожаловать（欢迎）”，深棕色头发的依丽娜姑妈挽着红玫瑰底纹的披肩，张开她宽大的胳臂迎接着我的到来。一进门，她就亲切地帮我脱掉外衣，把它顺手挂在白桦树干削成的衣架上，再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两片夹着奶油的面包，浓郁暖香荡漾开来，还没入口便已抚慰了我那饥肠辘辘的胃和久未感动的心。 太阳岛上一个多世纪前遗留下来的27座俄式别墅、民宅被修整成一座俄罗斯风情小镇，来自俄罗斯的工作人员扮演着马克西姆舅舅、娜达沙大婶、安德列表哥之类的父老乡亲，我这个远道而来的陌生旅客则像依丽娜姑妈最疼爱的侄女那样，幸福在她精心烧制的红菜汤中。 窗外的片片雪花飘落到热尼娅妹妹家的绿色栅栏上，皑皑白雪把金黄的尖房顶映衬得更加鲜亮，偷偷露出的檐角俏皮地点缀着冬日的晶莹。 俄罗斯风情小镇：位于太阳岛风景区，0451-88191968 参观￥30/人，8：00-17：00 歌舞表演￥80/人，11：00-11：50、18：00-21：00，晚间表演散客需预约 10-18号包租别墅 ￥600（2床）-800（7床）/晚 西餐厅平均消费￥80/人，9：00-16：00 北方民间的古老冰灯先前只在为农夫渔民照亮漫长冬夜，如今松花江水凝结成的剔透冰块仍将其中的灯光过滤得纯粹、明亮。元宵佳节，兆麟公园内的冰灯游园会在爆竹声声、烟花烂漫的团圆之夜，以最冷酷的外表诠释着人世间最绵长的温情。 灵感来自于堆雪人这一童年游戏的雪雕，其中的“雕”只蕴藏塑形的含义，而非冰雕中的雕刻之意。已有近20年历史的哈尔滨雪雕博览会在每个冬天都把太阳岛装扮成充满奇幻色彩的“绿野仙踪”，身处这片圣洁的天地，再世故的人也在不知不觉中释放出残留心底的几许童趣，回到任由自己撒野的纯真年代。 可冰雪再美也会在第二年春暖时慢慢融化、消逝，这种伴有强烈忧伤情绪的浪漫气质正在深深地打动世界各地的前卫艺术家们，冰雪的消融赋予了创作更多的自由和勇气，也以自然的轮回促使着艺术的再一次新生。如今热衷冰雪创作的已不再只是专业雕塑家，伊拉克裔知名建筑师Zaha Hadid就曾与中国旅美艺术家蔡国强在芬兰拉布兰（Lapland）的雪展中共同呈现了一组冰雪装置。 同样也不再只有魁北克、奥斯陆、札幌着迷于冰雪在视觉之外所制造的更为广域的主观体验，冰雪旅馆、冰火锅、冰滑梯……哈尔滨冰雪所衍生出的另类吃喝玩乐，也把我们带入了亦浪漫亦勇敢的时尚生活。 哈尔滨人越冷越喜欢吃雪糕、冰淇淋，当然也欢喜一大家子热火朝天地围坐在火锅旁。哈尔滨香格里拉大饭店后花园“冰宫”中的火锅，涮的羊肉、大白菜并无二致，希奇的是房间墙壁上的温度计此时正指示在-5℃的位置； 虽然与瑞士、芬兰等地的冰雪酒店相比，去年哈尔滨雪博会中建成的“冰雪驿站”还较为粗糙和简陋，但在这座国内首家冰雪旅馆内的疑似寒玉床上，我再次肯定了对小龙女和哈尔滨的推崇，貌似冷漠源于他们对自我的坚持，而最动人的却恰恰是那种蕴藏在本质中的含情脉脉； 瑞士运动员大卫•佩恩在1998年长野冬奥会雪车（Bobsleigh and Tobogganing）比赛中瞬间死亡的画面，让我对冰雪大世界里的冰滑梯充满了恐惧，但也正是那瞬间的生死两界撩拨起我对急速飞驰最为热切的冲动。 可能同样是出于对速度的热爱，来自匹兹堡、在哈尔滨生活了两年的John早就养成了一周去两次吉华长寿山滑雪场的习惯。“哈尔滨的雪场和阿拉斯加的一样优质”刚卸下滑雪板、仍戴着遮光镜的John不断地喘着热气，棕色的山羊胡上缀满了闪亮的雪花。 哈尔滨国际冰雪节：1月5日-2月5日 哈尔滨雪雕博览会：太阳岛风景区内，￥60/人，0451-88192966或88190230 冰雪驿站参观￥10/人、标间￥500/晚 哈尔滨兆麟公园冰灯游园会：道里区兆麟街北端，15：30之前￥10/人、15：30之后￥30/人，0451-84612634 冰雪大世界：太阳岛风景区西侧，￥80元/成人、￥40元/儿童，各项游乐项目另行收费，0451-82832667（今年有可能实行自选式打孔收费） 建议16：00左右进入景区，既可白天游乐又能晚间观灯 哈尔滨香格里拉大饭店（五星）：道里区友谊路555号，0451-84858888，www.shangri-la.com 城景标间￥1188＋15％/晚、江景标间￥1268＋15％/晚 冰宫火锅平均消费￥150/人 对于一般初涉滑雪的普通游客来说，并不一定要去离哈尔滨市区较远的亚布力滑雪场（距哈尔滨市区195公里，0451-53455088），选择市区周边的一些中型滑雪场即可。哈尔滨雪场的滑雪期为11月中旬-翌年3月下旬。 龙珠二龙山滑雪场：位于国家AAAA级风景名胜区二龙山风景区内，距哈尔滨市区65公里，国内城市近郊最大的滑雪场，既可滑雪也能观雪山风景。 旅游班车每日8：00从哈尔滨松花江凯莱商务酒店发车 0451-57908008 参观￥10/人、滑雪￥180/2小时 龙珠贵宾楼标间￥420/晚 吉华长寿山滑雪场：位于宾西国家森林公园内，距哈尔滨市区38公里。 滑雪直通车天天发车，散客需提前一天预订座位，8：00从哈尔滨希尔西大酒店发车、8：15从哈尔滨华侨饭店发车、8：25从哈尔滨天鹅饭店发车 0451-57908718 滑雪￥180/2小时、自带雪具￥100/天、套餐￥240/人（含两小时滑雪、租借雪具、一顿快餐） 长寿宫酒店标间￥430/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