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棕榈泉

游客中心出售的地图上标出了由理查德•纽特勒（Richard Neutra）和阿尔伯特•佛雷（Albert Frey）设计的一些有名的建筑。有些酒店极为新潮，如轨道旅馆，形状颇为怪异。尽管一提到棕榈泉，人们就会想起色彩鲜明的橙色、嫩绿色和游泳池的蓝色，但其实棕榈泉里也有好多美国西南部风格的旅馆、意大利风格的别墅、摩洛哥风格的克拉起亚膳宿公寓和维塞罗之类的精致小酒店。其中，艾德勒重新设计的有144间客房的帕克酒店可说是一个大手笔，他力图尽显棕榈泉的豪华风情，对后来的豪华酒店来说颇有带头作用。 诺玛（Norma's）是酒店的两个餐厅之一，在这里，早餐是每天最重要的一顿饭，餐后甜点当属巧克力香蕉华夫饼。我和艾德勒坐在一起，听他描绘自己的蓝图，他说他的设计完全摒弃了条条框框。“精品酒店的设计出人意料。有的酒店，看第一眼时会目瞪口呆，但惊奇感会慢慢消退。我的设计完全两样，你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就越能发现它的精妙所在。” 艾德勒的方法是遍采世界各地设计精华。他在房间中摆放秘鲁编织画，英国爱德华时代的折叠座椅，杰奎林•苏珊的小说放在边凳上，供客人蜷缩在座椅上随手翻看。富有极简风格的床则受到了艺术家索尔•勒维特的影响。艾德勒一边喝着冰茶，一边把一对鸟形调味罐摆来摆去，这款丹麦的现代主义瓷器是他特别为酒店设计的。“要让它们看起来有型，确实难度很大，”他故作烦恼地说。可是，别信他。几套铠甲、大堂里摆放着的瓦伦•帕拉特奈尔设计的椅子，摩洛哥水烟吧（hookahchill-out zone），帕克酒店里面的一切都是这样别具一格。艾德勒带我走过即将开业的帕克先生之家（Mr. Parker's）。“这原是帕克先生的会所，他浪荡成性，嗜吸大麻。”艾德勒以设计陶器知名，这酒店自然也少不了有他亲手烧制的瓷器。他还设计了一块瓷盘，挂在咨询台旁，上写：“开怀吃喝吧，因为你明天就要离开了。” 在周边溜达一下也会很好玩，但今天是本月的第一个星期五，每个月的这个夜里，棕榈峡谷北部的商店总会到深夜才打烊。我刚好碰到摩登部落的开业仪式，这是棕榈泉第一家非洲艺术展览馆。馆长鲍勃•维斯和画家拉里•拉扎罗自1998年起就在这儿生活，他们原来是东村（East Village）的住户。“我们刚搬来的时候，还能见到一些很多用胶合板围起来的老建筑，”维斯说：“现在棕榈泉已经失去了那种感觉，城市来的新玩意取代了原来的东西，好比有人热衷于穿着21世纪最新流行的衣服，但老居民还是穿着高尔夫休闲服。这两个世界每一刻都在发生碰撞，有时会撞出有趣的火花。” 这些年来，两人在此见到过很多艺术家和作家，形成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小圈子，致力于改造棕榈泉，就如维斯所说的，将其“从文化上的一潭死水变成一个创造中心”。他们的朋友和赞助人中，有一对夫妻，2003年时为英国流行歌手埃里克•布东工作过，现在住在城镇北部的山区。还有一对姐妹花，生活在老人社区的一座漂亮的大房子里。“这都是些土包子聚会”，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 感谢他们提供的美酒和奶酪，因为棕榈泉的食物不适合心脏衰弱或胆固醇高的人。在罗马的时候，我会选择意大利调味饭。而这儿最地道的美味应该是乡村俱乐部的佳肴了。在斯宾塞饭店，我要了个缅因州龙虾三明治，边吃边看人们在旁边网球场上打球，我也想把吃下去的卡路里消耗掉。星期六那天，我还去吃了一家叫“星期三别来”的饭店，后来还去了一家叫乔纳森的饭店，这是城里最声誉卓著的餐厅，这里的鞑靼金枪鱼品种特别多。在这里，连最见多识广的游客也可能会变得像个乡下人，我在森巴餐厅就有这种感觉。它原是银行，大多数人都是冲着黑人菜去的，但没料想黑人菜的品种竟然有拉拉杂杂的一大堆，什么什锦饭、椰子甜食，真是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