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拉文：一杯冰镇老挝咖啡

满载的拖拉机在大街上穿梭，载着工人来往于种植园之间，宽敞店铺里的妇女们则用脚踩式纺织机织着色彩斑斓的地毯。棉絮状的积云自头顶一掠而过，强烈的阳光因北松的高海拔而威力稍减。 文/丹尼尔•艾伦、编译/张竝 老挝的咖啡似黝黑、黏稠的糖浆，散发出浓烈的咖啡因味道，足以赋予昏昏沉沉的晚起者活力。坐在路边的咖啡馆中，我啜饮着清晨的头道咖啡，明亮天空上橙红色的阴影预示着接下来会是个好天气。巴色城（Pakse）里许多勤勉的居民都穿着汗衫、短裤和凉鞋，早已在清凉的晨曦中忙活起每日的生计。 坐落于博拉文高原（Bolaven Plateau）边上的巴色是通往老挝咖啡地区的门户。老挝南部地区风景如画的台地紧邻泰国、柬埔寨和越南的边境，高原出产老挝全境95%的咖啡产量。由于气候温和，降雨规律，土地丰饶，这片高耸的地区成为咖啡种植者的乌托邦。有些专家说，这儿或许可以算是整个东南亚地区种植咖啡最好的地方。 荷兰人、咖啡迷科菲（Koffie）声称“纯净的自然环境是生产咖啡的必要条件”。我是前天晚上在巴色和他相遇的。他说，“这儿的种植者通常不需要使用化肥”，因为土壤很肥沃，这就意味着绝大多数咖啡豆事实上都是有机产品。人们也从来不会密集耕种，这对可持续生产来说再好不过了。科菲在北松（Paksong）小镇开了家咖啡工坊，并提供咖啡之旅服务，游客在一天之内可以了解从种植到收获再到烘焙之类有关咖啡的一切。 由于迫切期待去高原上一探究竟，我灌下第二杯咖啡后，便抓起两条热乎乎的棍式面包权充午餐，然后直接奔向巴色的汽车租赁店，那地方也兼作超市、网吧和洗衣店之用。我的护照现在老挝首都万象办理续签，所以把手提电脑当作担保品，租了辆别致的红色摩托车和一顶超小号的头盔。想想每天的租费也就区区7美元，所以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还没法具体得知老挝咖啡有多少售卖到境外。与如今紧随巴西之后、年产量逾百万吨的世界第二大咖啡出口地的邻国越南相比，老挝的咖啡种植业还是犹如沧海一粟。然而，那些现在造访老挝的人都会对许多咖啡专家的发现感叹不已；博拉文高原上种植的咖啡质量都不错，有时达到了很高的水准。 巴色的摩托车通常都会坐一至四人不等，穿行于这样的车流中，我沿着号称“咖啡之路”的23号公路驶往北松。公路两旁摆满了摊位，摊上满满地堆着硕大的榴莲和巨无霸式的熟香蕉，间或可看见倾圮的别墅和栽种着齐腰高的阿拉比卡灌木丛和细长条罗巴斯卡树的田地。 那些别墅令人想起了老挝的殖民岁月，老挝咖啡种植业的历史、财富和地缘政治、战争密不可分。法国人意图使他们帝国版图上的这个角落流出肥水，便首先于20世纪早期在博拉文高原上引入了咖啡。1930年代开始获得商业上的巨大成功，当时社会上层人士每年夏季都会躲开万象的酷热，去博拉文种植园度夏。